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在和另外一个自己交流。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希里斯抬了下头，从镜子里看他：“还好你刚才读懂了我的暗示，没有继续说下去。”
“呵，我又不是傻子，”默文把门关上，走上前，压低声音，“如果开门的办法那么简单，你就不会让我们等到现在。而且，风险还很高。”
希里斯没说话，盯着镜子里的默文，突然无奈地失笑。
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聪明，这么了解自己，一时间希里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昭昭她可不笨，你要是真的冒着风险去开门，她不会答应的，而且，她现在一定猜到了什么。”默文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轻到似乎怕宁昭昭就在门外偷听，将音量压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我知道，可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们都会有危险，”希里斯轻飘飘看了默文一眼，语气戏谑，“当然，我并不在乎你们会怎么样，我只是希望昭昭没事。”
“得了吧，”默文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他们没有想起来，但是我找回了一些以前的记忆。”
希里斯惊讶地抬起头，狐疑道：“你怎么可能会想起来？”
“自从进了黑暗空间，黑暗因子似乎影响着我，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很多过去的事情，记忆也越来越清晰，我还记得你……”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不想默文继续说下去，希里斯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是光明之神，当什么救世主的角色？”默文眼眶里布满血丝，垂在旁侧的手紧握成拳状，“现在回去，大家一起再想想办法，也许还能有……”
“你明知道没有，”希里斯打断他继续编织虚假的希望，“这里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熟悉。”
默文紧握着拳头没说话，旁边掩住的门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摩擦而过的声音。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雷欧的脑袋探进来，脸色焦急：“我……可以进来方便一下吗？”
“你听到什么了？”希里斯脸色沉下。
雷欧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小声道：“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我是真的憋不住了。其实，我也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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