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不知疼痛般。
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来我这一趟，染染不太好。”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了一声“好”。
许医生到的时候，霍霆正躺在云染的旁边，手臂绕过她的后颈处，手背关节处的血迹干涸，俩个人躺在一起，很是温馨。
霍霆忽的睁开眼，下了床，将云染的情况说给他听。
许医生默了默，视线放在床上拱起的一团，语气沉重，“云小姐的双向情感障碍严重了许多，她的抑郁状态还在持续。”
霍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被子里小小的一团，在那显得孤独。
“吃药的话效果如何？”
“因人而异，对于云小姐来说，最大的问题是她不吃药。”
霍霆低垂着眼，背靠在门边，高大的身影此刻也难免露出落寞的痕迹，声音淡得快要听不清。
“我会让她吃的，你先开药。”
许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还有就是，多陪陪她，尽量不要让她遇到刺激的人和物，会加深她不好的情绪。”
“知道了。”
云染这一觉睡的比以往都要久些，许是因为昨晚累着了，又加上醒了之后闹了那么一场，精力消耗的差不多。
直到深夜，才醒，在黑夜里缩成一团，钻进霍霆的怀抱，云染莫名觉得安心。
手指柔若无骨的在他的胸前打圈，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抚平了云染内心的伤口。
目光游移到霍霆的侧脸，那里有她打的巴掌印，云染伸出手去触摸，倒是惊醒了霍霆。
“染染，饿不饿？”
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性感，低沉的声线惹得云染心头一颤。
“不饿，你这还疼吗？”云染手指细细滑过他的下颚轮廓，带着歉意，“我不是故意想打你的，二哥。”
霍霆轻轻笑了一声，脸上洋溢着笑容，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唇瓣微凉，“不怪染染，是我没有陪着你。”
“你那还疼吗？”
云染脸上一红，说话都有点不自然了，“还、还有一点点酸痛。”
幸好没有开灯，不然她窘迫的表情全被霍霆看了去。
云染会想钻个地洞躲起来。
“还睡吗？”
云染摇摇头，有些乖巧，小手反握着他的手掌，表情异样，“你手怎么受伤的？”
霍霆的手在许医生在的时候已经被涂了药包扎好了，现在被她触碰到了纱布。
“不小心弄到的，不要担心。”霍霆缓缓开口，漆黑夜里，眸光深邃有神，“不许伤害自己，上次你的嘴唇破了是自己咬的吧？”
霍霆说的肯定，当天他就让人调了监控，看见她自己在门口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内心闪过愧疚。
愧疚没有早点答应她，让她伤害了自己。
云染靠他更近些，在怀里闷声说道，“嗯，为了让你吃醋，还揪了自己的脖子。”
“可疼了呢！”
“看你下次还这样吗？你手臂上的牙印，我也看到了，没问你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
霍霆的声音如流水潺潺般，好听且安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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