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查乔森，是在第一次吃饭前不久，那个时候对方的资料很简单。
在和乔森自己说的信息吻合后，她确定了男朋友，就没有再调查过。
陈知忆不知道高考的事，下意识懵了懵，很快反应过来后点头道：
“是吗？”
“上学也不错，学什么专业呢？”
乔森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陈知忆觉得是世界观，知识就是种世界观。
大学生的世界观，和小学生的世界观，两者存在着天壤之别的区别。
乔森主动要去上学，陈知忆有了些惊喜，不免带着些许柔声说道：
“学校想好了吗？”
“要不要我帮忙？”
…
“学校，还没有想好。”
“但这不是在问你嘛。”
乔森笑了笑，心里有着自己打算，在陈知忆思索时，轻声继续说道：
“我想着，为了距离产生美。”
“你在什么学校。”
“那我就pass掉什么学校。”
…
“呵呵。”
见乔森是这样的想法，陈知忆收回思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轻声道：
“我如果说我读的是清华呢？”
…
“那就pass掉清华。”
乔森笑着点点头，他真的在心里pass掉了，不单单是因为陈知忆。
这个学校非常的厉害，但学校也分专业的，选好专业再说学校的事。
“呵呵，好。”
陈知忆见乔森欢快的语气，心里没当一回事，只是笑过以后认真道：
“首经贸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以安…”
…
“不去。”
陈知忆的话再次被打断，见乔森还是这幅模样，她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想我们还是认真一点。”
“首经贸是市里重点本科，你之前说你能考500多，应该没问题的。”
陈知忆说的是学进去没问题，其实进这所学校，对她来说并不算难。
她的确是牛吃嫩草，乔森才21岁，这个年龄的确上学磨炼要更好些。
可乔森还是摇了摇头，在陈知忆不知该怎么劝时，他带着怀疑说道：
“如果你考700分。”
“你会选择首经贸吗？”
…
“啊？”
“什么700分？”
陈知忆有些没反应过来，突然顿足在原地，眼神里透着“咱别闹了”。
乔森见她如此，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手，带着一些疑惑轻声询问道：
“你不知道我高考？”
…
“是吗？不知道啊。”
陈知忆露出恍然的神情，只是反应过来现在还没公布成绩，又道：
“你上次离京是回去高考吗？”
…
“嗯哼。”
乔森带着一些傲娇点点头，陈知忆见状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浅笑道：
“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你估出来700分？”
…
“没估过，但差不了太多。”
他还是之前的语气，陈知忆便给了一句鼓励，但还是没有产生信任。
乔森看出了陈知忆的不信，不过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抬脚继续问道：
“你本科也在清华读的吗？”
…
“在人大商学院。”
“企业管理专业。”
陈知忆跟上乔森的脚步，跟对方聊这些事，她感觉就像是在相亲般。
虽然，她没相过亲。
而乔森听到人大商学院，略微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着道：
“那你硕士呢？”
“你学科跨越挺大的啊。”
…
“AI是我感兴趣的领域。”
陈知忆点头笑着道，看向认真听的乔森，舒口气后感觉十分的轻松。
她还算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没有对乔森解释太多，但有些时候想法分享出来，也是种解压。
“感兴趣…”
乔森嘴里呢喃着轻点头，没有过多纠结什么，依旧保持轻松好奇道：
“那你在这个领域…”
“有什么实际进展成就吗？”
…
“嗯。”
陈知忆闻言沉吟了一下，见乔森认真的眼神，她略一停顿后说道：
“在ACM有超百次的引用，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跟你讲一讲。”
“荣誉方面其实也没什么，像VALSE、MICCA都是些书面荣誉。”
“不过我们的项目，无论是共创还是学校都获得过自然科学一等奖。”
“有康复智能人机交互， 3D交互模态，全场景整车智能这些小项目。”
“我们之前被提名，就在上个月还获得了SAIL奖，我是完成人之一。”
“我最能拿得出手的，应该是aiCV的先锋奖，虽然奖小但体量很大。”
话落，陈知忆有一些小女孩的自得，看向缓缓点头的乔森问道：
“你对AI有什么看法吗？”
陈知忆眼神希冀的看过去，见对方缓缓摇头，她依旧带着笑继续道：
“它涉及人生活方方面面，从吃饭睡眠到办公出行，方便人类生活。”
“我记得在NeurIPS，南洋的Zlata教授说过一句话，印象非常深刻。”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s like a child standing on the shoulders of a giant， once again raising their arms and shouting to break everything impossible.”
“大概意思就是，人工智能就像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孩子，它再一次举起双臂高呼，要打破一切不可能。”
…
“哦。”
乔森缓慢的点点头，他看着陈知忆漂亮的眸子，好像得到了本秘籍。
是不是学识比对方高。
就可以轻易征服对方。
乔森不太了解人工智能领域，对方说的话，他基本上是不理解状态。
但他明白对方说的意思，不禁在点头过后，继续带着好奇询问道：
“为什么是巨人的肩膀上？”
再一次振臂高呼他明白，预示人工智能是像工业时代一样的代表词。
那…
“应该是指，人类是巨人吧。”
这句话不是陈知忆说的，她也不太懂说者的心声，只简单给了猜测。
两人漫步到酒吧美食街，乔森看向湖中的灯红酒绿，耳边音乐作响。
陈知忆其实没怎么来过什刹海，近些年变化太大，她也看向了湖中。
等她目光望向银锭桥时，突然感觉一阵拉力，她的手臂被乔森抓住。
目光放在躲过的路人身上，见周围多了些打量的目光，她轻轻挣扎。
但不等乔森放开她的手臂，却感觉对方更近了一些，耳边响起声音。
“去里面转转吧。”
“好久都没吃过小吃了。”
“我请你。”
看着乔森抬起示意前面小胡同，陈知忆感觉被放开的手臂，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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