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姜三娘的豆腐，顾衍又像街溜子一样，在南街转了一圈。
主要是打听消息，以听为主，反正看到有人聚众扯淡，就凑上去旁听。
今日一早，县衙出了悬赏，有提供谢德彪灭门案线索的，赏银百两。
同时，捕快也在查问近日上虎头山的人，抓了不少城外的猎户和樵夫。
南城因为出城不远就是虎头山，这一带的穷人没钱买炭，有不少人去虎头山砍柴，是以也抓了好多。
对于县衙这一连串的动作，顾衍认为虎头山的事情肯定发了。
从这位马县令的连番举措可以看出，那青龙帮必然和马县令有关系，而县令和南边的凤仙郡王也必有勾连。
“我一个良民，应该没什么事。”
“他金蛇郎君干下的好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临近中午，顾衍来到北城。
又吃了一斤半羊肉饺子，顾衍前往百草堂。
还没进去，就见里面走出个人。
那人二十出头年纪，面相很是正气憨厚，一看就像好人。
正是运兴武馆的招待，茅十六。
“十六哥，来买虎狼丸？”顾衍声音很大。
“小点声儿吧哥！”茅十六赶紧上前，伸手搭到顾衍肩膀上，严肃叮嘱道：“你喊什么？我不要面子的？”
“知道了，下次注意。”顾衍认错。
“你最近干啥去了？咋一直没来武馆？咱武馆规矩，钱交了可不退！”茅十六说。
“沉迷女色，无法自拔。”顾衍解释。
“啧啧啧！”茅十六面现猥琐笑容，“是无法自拔，还是不想拔？”
“……都有。”顾衍说。
“对了，我记得你南城住的吧？听说那边青龙帮灭了门，那个什么结巴帮主被干掉了，还被凶手尿了一脸？”茅十六很有兴趣的打听。
这传言传的也太离谱了吧？我看着他那张脸能尿的出来？
“确实如此。”顾衍点头。
“啧啧啧……”茅十六吧唧个不停，还竖起大拇指，“这位好汉杀人还要诛心！”
“十六哥听到什么内幕没？”顾衍打听。
“倒是没啥内幕。”茅十六摇摇头，“就是咱县尊老爷派人来了趟武馆，说凶手擅长玩刀，还会草上飞之类的轻功，是个年轻人，让咱们多注意点儿。”
说到这儿，茅十六看向顾衍，歪着头打量一下，手摸着下巴，说道：“我记得你说你练过刀，还在武馆里学了轻功，有这回事儿吧？”
“我就在武馆待了一天，学哪门子轻功？还什么草上飞？我只会肉上飞！”顾衍笑着说。
“这倒也是。”茅十六根本没怀疑，又问道：“你也来买虎狼丸？”
“那倒不是。”顾衍摆手，“我来买点补药。”
“补药？”茅十六又上下打量了顾衍一番，皱眉道：“我看你红光满面，腰杆直挺，不像肾虚的样子啊！”
“晚上就虚了。”顾衍实话实说。
“肾虚还能预测？诶？好像还真能……”茅十六笑笑，拍拍顾衍的肩，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注意点儿，年轻人还是不能太放纵，小心虚不受补。”
“彼此彼此。”顾衍笑。
“行，有空来找我玩儿，咱是同门，又是同道，该多亲近亲近的！”茅十六很是诚恳。
“那是当然。”顾衍点头。
俩人又扯了几句，茅十六就往巷子里钻了，那边有暗门子。
顾衍则走进了百草堂。
柜台里还是那位老者，顾衍这次没多废话，直接要了两瓶养荣丸，和两根百年老参。
两瓶养荣丸二十两，两根老参花费两百两。
若不是昨晚谢德彪仗义支援了一千多两，怕是今天还买不起。
“花钱如流水，挣钱却要去卖糖葫芦。人生啊人生。”
顾衍叹了口气，离开百草堂。
百年老参劲儿很大，是短时间内提高气血的好东西。
顾衍跟百草堂的老先生问过了，没啥副作用。如果有，就去嫖。
还说这玩意儿要是用红糖腌几天，百岁老翁吃了都能去丽春院蹦跶两圈。
回家路上，顾衍又买了两只老母鸡。本来还想买两个腰子的，但去晚了，没得货。
把东西放到家里，顾衍去姜三娘家。
早晨时，姜三娘就让顾衍晚上去她家吃饭，还说割了肉。
敲门，是姜小雨开的门。
“给你的。”顾衍拿出一个小纸包，是饴糖。
“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姜小雨老成的很。
跟谁学的？你娘可不这样！
“你要不要吧？”顾衍问。
“要。”姜小雨虽然嘴硬，但手很诚实的接下东西。
来到屋里，顾衍看到姜三娘在案板前包饺子。
“吃饺子吗？”顾衍笑着问。
在魏国，一般百姓家里，有喜事儿或者逢节日才会吃饺子。
“嗯，买了羊肉，待会儿你多吃点。”姜三娘温柔的笑笑。
“怎么还烧着香？”顾衍看到正堂桌子上燃着一炷香。
“那位金蛇郎君为民除害，我也受了恩惠，没什么能做的，早晚点一炷香，算是感恩罢。”姜三娘说。
“……”顾衍点点头，又说道：“嫂子，既然谢德彪死了，那这馆子你继续开吧。我准备去北城码头那边做点买卖。”
姜三娘闻言，看向顾衍，好奇问道：“做买卖？什么买卖？”
卖冰糖葫芦……
“我还在考虑，明天再去看看。”顾衍没敢说实话。
“现在时景不好，做买卖可得当心。”姜三娘认真叮嘱。
“没事，我在运兴武馆报了名，学了点武艺。”顾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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