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小厮。愣着干嘛？还不过来让解夫人好好瞧瞧。”
龟公点了点头，招呼李洛向前走来。
闻言，李洛按照原者走路的方式走上前来。
“黑巾摘下我看看。”
姐夫人放下烟斗，示意道。
到现在，李洛其实大概知道事由的原由了，大体是自己应该是要被卖了，现在买家正是验货的时候。
李洛摘下黑巾，露出那空洞的眼槽。
虽说已经看过很多次李洛的眼睛，老鸨和龟公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天生的？”
解夫人玉步向前，细细的看着李洛漆黑的眼槽处。
“天生不天生我不知道，我听上一任有提过，李洛这小厮送过来的时候就是已经这样了。”老鸨回忆道。
“哦....还不错。”
谢夫人围着李洛走了两圈，神情满意。
闻言，龟公脸路喜色，正要开口要价，怎想到解夫人提前开口。
“两贯。”
两贯，相当于是两千文，在建州这里，完全可以购置两三个完好的小厮了。
“成交！！”
龟公还未说话，老鸨倒是应承了下来。
“哎哟，解夫人您真是好眼力，那我这就去把这小子的身契拿下来。”
老鸨喜上眉梢，赶趟的往楼上跑去。
看到交易达成，龟公松了口气，走到李洛身旁，假心假意的关心道：“李小子，你是有福之人，这解大家今日把你买回去，可要好生供别人使唤知道不？”
“知道了。”
李洛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被卖这件事，说内心平静是不可能的，相较于留在这里被这龟公和老鸨恶心，他还是更愿意另寻他处。
不一会，那老鸨就拿着李洛的身契走了楼，跟解夫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达成交易。
“你有东西要整顿收拾么？”
临走前，解夫人转头问向李洛。
李洛重新戴上黑巾，思络片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走罢。”
说完，解夫人就带头往门外走去，李洛循着声音紧忙跟了上去。
...
“赚了！”
老鸨喜滋滋的摸着手上两贯钱财，笑的合不拢嘴。
“这扫把星可是走了。”
龟公也应和着。
...
李洛发现解夫人走的很慢，像是散步，悠哉悠哉的到处晃荡。
有看到新上的发簪，她会停下来驻足甚久，那摊主本以为遇到金主，大肆介绍，怎奈何到最后，解夫人却是一件不买。
有车队行走时，她会让李洛帮他去抢那免费的吃食，待李洛空手而归时，她也未责骂李洛，只是暗叹自己运气不好。
有女流摆弄音乐时，她会驻足静听，听完后也不做点评，招呼李洛，继续行走。
“知道我为何买你？”
不知走到几时，解夫人再次点上烟斗，缓缓问道。
“不知。”
李洛哪晓得她会把自己买回去。
闻言，解夫人未做回答，迈步走到河岸边，看着夕阳余晖，静静不语。
二人已经走了一个时辰，夕阳即将落幕，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正值二人静默时，河岸一头缓缓飘下来一众燃灯。
每个燃灯上挂着祝词，灯芯上的火光，透过碧波的反射，映射在解夫人眼眸内。
另一边，天边又缓缓升起一片一片孔明灯，和河岸里得燃灯相互映衬。
再加上某处那悠悠琴音，让此时的李洛忽然有感而发。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
...
“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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