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白梨便出了食堂。
白梨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找了些适合自己的套题保存下来，准备等会去打印室打印。
班上布置的作业题目还是太难了，她必须找些适合自己的题目来刷刷题。现在这个时间，一中的学生要么在寝室午休，要么在教室自习，校园的街道上人影稀落，没人管她用不用智能机。
弄好之后，白梨心情不错地翻了会儿手机，突然想到什么，打开了手机浏览器。
或许……可以在网上查查和宋轻相关的一些事情，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如果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对宋轻来说只是一个游戏副本，那就不可能查出宋轻此人的信息，白梨也没做这个指望。
她只是是觉得，可以查查和现实中的副本任务、灵魂取代、玩家、抹杀之类相关的东西，就算之前没人遇到过，科幻小说也应该写过吧，要是能找到一部和她经历相似的、逻辑自洽的科幻小说，她也能更准确地把握自己的处境和宋轻的处境。
白梨输了几个关键词进去，很快有了结果——
没找到科幻小说，反而找到了很多类似题材的网络小说。
这些小说都有一个共同的标签，叫“快穿”。
快穿的基本情节就是，主角绑定一个系统，穿越到不同世界里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任务失败则会有严重后果，比如抹杀。
这样的描述，和宋轻这女人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有意思。
白梨来了兴致，顺着“快穿”目录下的推荐书单，一本本打开阅读。
她读得极快，不同的快穿世界和快穿主题在她的脑中蹿过。
同时，还不忘习惯性地逗一逗宋轻。
“宋轻你看，这个主角的任务是和不同的人谈恋爱，你这种性子，谈恋爱不是要了你的命？要是遇到这种任务咋办啊？”
“还有这本，主角的任务是爬上每个boss的床，哎呀，太黄暴了，怪不得被锁了……”
“还有这个更重口，主角在每个世界都被囚禁和各种play，宋轻啊，你不会遇到过吧，那也太可怜了……”
宋轻：“……”
白梨调侃归调侃，面上虽不正经，心里却还是牢牢记着自己看这些书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要了解自己的处境，了解宋轻的处境，了解她们合作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
白梨看完一个书单，默默地梳理总结了一下。
其一，在这些小说中，都是原主已经死亡、或者原主的灵魂直接被主角所取代。
白梨自己也本该如此，只不过取代过程中出现了些偏差，她才侥幸活下来。
其二，主角一般都知道剧情主线，还有金手指、或者有凌驾于世界之上的某些能力。
目前来看，宋轻只表现出了强大的知识储备，还没有别的能力表现出来，白梨怀疑宋轻有所隐藏。
其三，则是白梨自己的感觉——她感觉，越往后看，就越麻木。
都是情节，都是npc，都是打脸逆袭刷好感再通关……不断地重复又重复，好像一切都没什么不同，只是单调的循环，看到最后几本的时候，哪怕作者写得再好，她也很难跟着有什么情绪波动了。
如果宋轻也是这样，在无休止的副本中变得麻木，那么……
白梨将自己代入进去，然后得出了结论。
那么，宋轻在眼中，她就只是一个计划之外的碍事品，宋轻会迫于任务与她合作，但不会投入什么感情，更不会把她当朋友，因为她只是宋轻遇到的千千万万中单调又重复的npc中的一个罢了。
还是碍事的一个。
这能解释宋轻为什么总是毫无情绪，也能解释宋轻为什么不肯给她透露太多信息。
白梨眯着眼，接受了这个结论。
并对宋轻多保留了一分戒备。
在数不清的躯壳里经历了数不清的人生，如果宋轻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那怪不得这么难搞定。
.
下午，学校打印室开门了，白梨便趁着下课时间打印了几套题，在自习课的时候一题接一题地往下刷。
遇到不会做的亦或是看不懂的，白梨就直接压着声音问宋轻。
宋轻总能用最精准的语言给她讲清楚，声音清清冷冷，又好听得要命。
真是个完美的合作伙伴，除了撩不动，就似乎找不到其他缺点了。
白梨浅笑着想道。
“宋轻，你的声音好好听，”白梨虽是在撩她，却也是在说实话，“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宋轻没有接话，冷淡道：“继续下一题。”
够没劲的。
白梨松垮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扑到桌子上继续往下刷题。
“嗡嗡嗡。”
白梨荷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应该是来短信了。
班上那么双眼睛，白梨也不方便掏出智能机，便没理会，安安心心继续做题。
后来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等到下课，白梨揉了揉酸累的手腕，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打开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一共四条未读短信——
“梨梨，近来怎么样？”
“听说你家倒台了？过得不太好吧？”
“换的新手机吧，手机号还他妈真难搞，废了老子不少力气。”
“梨梨，还记得我是谁吗？”
白梨看着屏幕上的“梨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父母都没叫过这么肉麻的称呼。
合上手机，白梨认真想了想，真没想出来这么脑.瘫的骚扰短信是谁发的。
不管就完事了。
.
白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利落地将手机塞回兜里，然后去盥洗池洗手。
洗完手，白梨没有马上离开盥洗池。
她想起那些在镜子前突然想起的吞咽声，就像灵异事件一样找不到源头。
她想试探一下。
于是，白梨故意站在池子前，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假装理了理头发。
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缺了什么呢？
同样是厕所、镜子……却没有预想中的古怪声音。
触发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白梨抿了抿嘴唇，没再拨弄头发，而是继续尝试。她将指尖落在校服衬衣的领口处，缓慢地解了一颗纽扣。
她知道怎么把一颗纽扣解得自然又性感，手指的每一寸动作都在勾人，却又不留痕迹。
被葱花般白嫩的手指尖挑开领口边缘，轻轻一拉，露出细瘦分明的锁骨。
“咕噜。”
吞咽声终于响了起来，和之前的吞咽声一样突兀又找不到源头。
成功了。白梨心想。
她好像发现这种古怪吞咽声的触发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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