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名是什么？”
随着两个巢穴探查结束后，有了些许战友情的阿哈也被几人接受，冲杀在前负责解决冬兽的战士走过来将一瓶烈酒递给在不远处坐着的阿哈。
“我叫瓦。”
他做了个自我介绍，土黄的短发随意贴在头皮上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过两年就彻底秃了。
“阿哈。”
阿哈观察着眼前的人类，也同样注视到火堆旁阿瑟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中没有敌视反而透露着些许......他不太清楚的意味。
“半兽人都像你这么能打吗？”
瓦大咧咧坐在阿哈的身边，他穿着‘狮心’的制式盔甲，由皮甲嵌套铁甲，没有发出铁皮摩擦的声音，脖颈处延伸出的形似雄狮鬃毛的白色兽毛被风吹得向后贴合。
“......”阿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警惕地扫视了一眼瓦和不远处的小队，“我见过的半兽人很少。”
阿哈说谎了，毕竟对于人类他除了对玛恩有些好感外其他的人他还是很有警惕的。
“哈。”瓦狠狠灌了一口烈酒，猛地皱起眉片刻才呼出一口白雾。“玛恩大人！你这酒不错啊！还有更多的吗！”
“瓦！你小子喝多了就滚回去关禁闭！”
阿瑟直接开口让瓦闭了嘴，他并不禁止自己的亲卫饮酒，一方面在高山堡这种从秋季就能感受到凛冬冷意的地方没有酒就和没有火堆面什么区别；另一方面，他对于部下饮酒有着严格的定量，不至于让他们过量导致延误战事。
剩下围在火堆旁的士兵们大声笑话着被训斥的瓦，显然对方并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呵斥。
“头儿！我错了！”瓦连忙求饶，然后捅了捅身旁阿哈的手臂，“看见了吧，我们的头儿，奥尔德的王子！狮心几个副团长之一！”
阿哈没明白对方的意思，歪了歪头，一对灰耳动了动。
“嗨，兄弟你怎么这么楞啊！”瓦又灌了一口酒，把快空的酒瓶晃了晃，“你武力不错，又会追踪、检查痕迹、伪装......来我们王子手下做个斥候，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为斥候小队的队长了！”
阿哈这才明白瓦想说什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去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瓦耸了耸肩，雪白的鬃毛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我去撒泡尿。”
他喝光了瓶里的酒起身走向林子里，在阿哈看不到的后方对着阿瑟摇了摇头。
玛恩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阿瑟投去了目光。
“我就说吧，阿哈是不会跟你走的。”
豹型冬兽后，他们又前往了另一处冬兽巢穴，却没想到遭遇了冬兽的伏击，还是阿哈先一步发现了问题在包围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带着小队从狼型冬兽的包围中闯出来，不至于有人受伤。
也正是因此阿瑟动了收服阿哈的念头。
“真是的......我现在就缺一个斥候统领。”
阿瑟将火堆上烤好的兽腿取下放在面前撕下了一大块，肉还没有彻底熟透，内里呈现一种深红，流出了一丝血水。
“奥尔德陛下这么快就打算让你自己成立一支军队了？”
玛恩有些好奇，虽然从霍华德那里知道北地十分好战，但对于奥尔德王室的军队确实没有什么了解。
阿瑟先是看了一眼玛恩，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其实这倒没有什么好藏的。”
“我的祖先曾经是佣兵头子，因为北地经常遭到混乱之地，嗯，也就是勋得格码帝国分裂后的军阀和强盗们，这些家伙的劫掠，就接受了兰德尔纳王室的委任。”
他说着又撕下一口肉放进嘴里咀嚼，品尝着血水、肉以及香料在口中混合。
“因为这里盛产皮毛和铁矿，品质高，价格也便宜，所以王室设立了不少商会和分会，但兰德尔纳毕竟没什么卵蛋打不过强盗。他们没想到祖先的人格魅力居然让他吸纳了不少翻越换蛮荒山脉进入北方联合王国的勋得格码人，最后在这里成立了奥尔德王国，并设立了自己的收购商会基洛夫，同时截断了兰德尔纳的商路。”
“听起来有些像是强买强卖。”
玛恩毫不掩饰自己的口吻，毕竟自己还算得上一个商人。
“这你就错了，事实上当时的兰德尔纳王国就没想着付清给予我祖先的佣金，打算在他们清扫完北地后就派刺客秘密暗杀他。”
“啊......”
玛恩有些恍然，估计是兰德尔纳王室贪婪的毛病又犯了，毕竟是商人成立的王室，虽说一定程度保护着商人们的权益与身份因而得到拥护，但关于商人的恶名也有不少本身就是兰德尔纳王室的所作所为导致的。
“然后刺杀没有成功？”
玛恩思考着，毕竟奥尔德建国时间颇为久远，估计每任国王都很长久。
“嗯，那个刺客成为了奥尔德一世的王后，也就是我的曾曾曾曾曾祖母。”
听到阿瑟讲述祖先的发家、建国史，看着他脸上自豪的表情，玛恩一时不知道是该赞叹奥尔德先祖的人格魅力还是兰德尔纳王室的愚蠢。
‘好在希尔伦纳先生是个睿智的人。’
玛恩想起自己唯一认识的兰德尔纳人，心里暗叹了一句，探身取来一串切割好的烤肉递给身边的艾儿。
“所以这和你组建自己的军团有什么关系？”
“奥尔德王室的军队其实就是由雇佣兵团转变来的，自然是继承了雇佣兵情同手足的传统，每一个继承人都要寻找自己的手足伙计，然后在二十五岁时离开北地成立佣兵团闯出名号。”
“这是传统。”
最后阿瑟以“传统”做了总结。
“原来如此。”玛恩点了点头，“但你还是放弃吧，毕竟阿哈是他们半兽人营地唯二能够外出打猎获取食物的成年半兽人，人家有一家子要养的。”
“其实......”阿瑟犹豫着挠了挠鬓角的短发，语调变得很轻很虚，飘忽不定。“如果他的营地里有好看的雌性半兽人......嗯......我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说，嗯，我可以对他们进行帮助......我毕竟是奥尔德的王子......”
“你的喜好，奥尔德陛下知道吗？”
玛恩注视着对方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无奈地开口，他总觉得身边坐着的不像是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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