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巫规则，一张写满了生存条件的通知函，奥维斯还清楚记得，当时在突破后的第一时间它就出现在胸口位置，并且传递出的温度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是因为它并不会发放给每一个觉醒的学徒么，还是因为它的数量其实是有限的。”
对待二级巫师的布置，奥维斯并没有也不会去乱猜，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抓住更多的可能性，做好更充足的准备。
翻出那张随身的纸条，上面的文字清晰如刀刻，
“规则三：择巫期间杀死已有积分的对手，可继承其所有积分。”
“规则四：择巫结束时，猎杀阵营积分不得低于18分，失败者抹杀，中立阵营不得低于8分，失败者抹杀。”
苔丝眼睛红肿着，说话时仿佛花了好大的勇气，少女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偏执的一面，看的里昂很是心疼。
“说好要照顾你的，难不成你想让我成为言而无信的人么。”
“不是的，我只是知道那件巫器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一件外物而已，难不成还能有你重要么，或许正是因为我把它看得太重了，才导致我迟迟无法接触到向上的阶梯，现在失去它，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可是...”
苔丝还想再劝说，但却被里昂直接捂住了嘴巴打断，少年或许话里有真有假，但是此时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确实也让受伤的苔丝心中充盈着暖意。
两人贴的很近，眼光交错时，就像是在危机时认定了彼此的痴情男女，悲苦而又炙热，奥维斯在这样的情景里，却像是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反派角色。
“弄清楚了，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条件，实力不够却选择任意妄为，如果不是我足够谨慎的话，说不定现在受伤的就是我了，你们莫非以为这是我欠你们的么。”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奥维斯很是不客气的打断道，语气里的不耐烦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酸了才出现。
“失败的代价是由我决定的，你们只有遵守或者承受更重后果的选择，讨价还价的想法除了可以说明你们的天真外，实现不了其他东西。”
苔丝听着扎心的话虽然恼怒，却再不敢去做出之前那样幼稚的行为了，离了家之后，没有人是会惯着她的，她已经越来越明白这一点。
“不要再拖延时间了，等着你们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要谈情说爱也分一分场合。”
对于这对年轻的情侣，奥维斯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要说恶感倒也不至于，他们对奥维斯来说，更接近于一对踏入了青春期的叛逆学生。
“分开，一个一个的上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听着奥维斯警告的提示，里昂收起了心中更多的想法，朝着女友眼神鼓励一下后，他扶着苔丝慢慢站了起来。
苔丝毕竟也不是智商欠佳，刚刚的事情清楚的让她认识到了她与奥维斯之间的巨大实力差距，明白现在还是不要再去继续招惹对方的她，当然也乖乖的配合起了里昂。
“你先上去，不许在中途等她。”
听着奥维斯的安排，里昂心里居然松了口气，他比较担心女友先去又会再次闹出些什么乱子，到时候他必然也是缺乏收场的能力的，至少现在这样的安排可以避免出现让苔丝孤身一人的情况。
里昂搓了搓女友的头顶，然后嘴角轻触在了少女的额头，明白不能再耽误的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在他走后，苔丝多少有了一瞬的紧张，盯着奥维斯的眼神明显带着不解与好奇，
“不是说他觉醒的时间就在之前一点点么，明明距离现在也没多久呀，怎么他就已经让我感觉如此的强大。”
安静的环境逐渐让苔丝静下了心来，但这并不会直接帮助她解开自己问题的答案。
“你的积分有多少？”
突然地，沉浸在魔力修复自身的状态中的苔丝听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问她话的人很明显就是奥维斯。
“积分，什么积分？”
苔丝脱口而出的状态非常自然，奥维斯的问题甚至让她眼中的不解也更多了一点，而这一切，在奥维斯的眼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精神状态，敌友程度，两者相结合之后的数据清晰表明了，苔丝是真的不明白奥维斯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对于奥维斯的态度，苔丝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刚刚他的试探是什么意思呢，积分，这是某一个关键词么，还是说，它代表的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苔丝不露声色，也不去追问，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没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的，她能做的，就是自己去思考，看看能不能在大脑里挖掘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苔丝能感觉到，在自己觉醒后的不长时间里，她想事情的方式似乎和以前出现了某种变化，觉醒后那突破了普通人极限的精神力，为她带来了更为清晰的独立思考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
今晚对奥维斯的试探虽然在现在看来是一件蠢事，但是从刚刚的苔丝的角度去看，她的行为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主张的，她的目的也从一开始就很明确。
并且，整个过程里她同样发挥的行云流水，没有拖拖拉拉，如果不是她的目标是奥维斯这个实力超出了她太多的学徒的话，她成功的几率其实并不小。
这些能力可是以前的那个娇生惯养但缺乏主见的贵族少女很少见的特质，甚至比较起以前，苔丝觉得自己今天这一会动脑的次数，就已经超过了过去一个礼拜甚至一个月里思考的总和。
“让我单独留下的原因里，会不会也是认为这件事只有我才可能知道，我最特殊的特征在现在去看的话自然就是我已经觉醒的身份，所以这件事是只有觉醒后的学徒才能知道么？”
“积分，他的实力如此惊人的原因会和这个所谓的积分有关么？”
靠着女孩子的直觉和成为正式巫师学徒后截然不同的思维，苔丝居然模糊的还原了部分事情的真相，虽然这和奥维斯过于直白的问题有关，但也能看出苔丝的潜力其实非常可观。
“可以了，你现在上去吧。”
奥维斯心中计算着里昂已经到的位置，差不多后，他也就通知了苔丝可以跟上去。
“明明已经是觉醒了的学徒，为什么她却没有收到择巫的规则通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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