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宁鱼的目光带着慈祥赞赏，“后生可畏，希望你以后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
宁鱼忙道：“谢谢教授，我会努力的。”
紧随其后，其他应邀而来的人也纷纷表示，会尽快将序言和推荐语写好，发给董事长的助理。
不过在得知这些出自宁鱼之手后，一些人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们私下悄悄讨论。
“白董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啊！我就说当今国画圈有几个人的作品能卖出一亿元的天价，搞了半天原来是她的儿媳妇，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哈哈，可不是吗？其实仔细看，她那几幅画根本也没有那么好，也就风格和笔触比较不错，整体来看，还稚嫩的很呢！”
“我就觉得她的风景，画的不如林兄有韵味。”
“过奖过奖，韵味这种事情，见仁见智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当下，每个人都答应的十分积极。
毕竟白董事长在画圈和商圈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场的有一多半都借白歆的门路出售过作品，得罪了她，无异于封死了自己的财路。
聚会告一段落，宾客渐次离开。
临走前，宁鱼去了趟洗手间，白歆则先到停车场去取车。
下楼的时候，她见余教授站在二三楼楼梯的交界处，便朝教授点头致意。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专门留在这里等她，上前几步，交给她一个很厚的文件袋。
“这是？”
“我之前问傅影帝借的一些资料，可以帮我交还给他吗？”
“当然没问题。”
“还有件事。”余教授微笑道，“我想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能再看到你的最新作品，或者是有其他国画方面的问题和你探讨，所以能不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其实我去找董事长要也是可以的。”余教授补充说，“不过我又觉得，还是直接问你本人更好一些。”
宁鱼简直受宠若惊。
不是出于对余教授辈分的推崇，而是感受到了他对待自己，那种珍贵又难得的诚意。
交换完手机号码，宁鱼便带着文件袋上车回家。
同一时间，李子息正在直播。
不和其他主播连线的时候，他通常也不会随机组队，而是直接自己单排。
今天的运气不太好，接连两把，都是比别人慢了一步，落地时没能抢到枪，刚落地就被人给打死了。
【不是吧不是吧？接连两把都这样，还能怪是运气不好？】
【操作垃圾就别找那么多借口！】
【我看你还不如看块叉烧！可惜那天的小姐姐没有上线，不然我立刻跳走！】
【+1，小姐姐长得美，看美女高手打游戏，双重视觉享受。】
基本他这几天的直播，每一场都会有这样拉踩的评论，前面李子息还在忍着，这会儿突然情绪上来，忍无可忍。
好在他长期蒙面，观众看不见他愤怒的表情，只听见他阴阳怪气说道：“有些人不喜欢看认认真真打游戏，喜欢那种立人设的营销，随时都可以走，我简直要举杯欢送。”
【立人设？你是说刘囡小姐姐吗？她立什么人设了？】
【兄弟，要点脸，打不过也用不着抹黑人家。】
“呵呵。”其实这些话李子息琢磨两天了，因此开口时语气万分笃定，“不是我说，她营销的不要太明显。
首先，一个年轻漂亮的孕妇，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本就容易吸引眼球。一个年轻漂亮，第二次玩游戏，就展现出惊人天赋的孕妇，何止是流量密码，简直是流量宝藏啊！
前面小屁孩教她规则的那场我也看了，毫无疑问就是表演出来的。然后呢，也是我那天故意让着她，才顺利让她的名声给打响了，要是换成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播，你看她还能不能行？”
【真恶心听你在这扯淡，取关了。】
【输不起是吧？】
【人家开头救了你的那两狙你忘了？这是被你让着的结果？】
【还营销呢，你怕是不知道小姐姐的未婚夫多有钱？而且，她这两个月，总共只播了四场不到十个小时，你家营销号这么佛系的？】
“我承认开头那两狙打得挺漂亮，但这也掩盖不了她是个演员的事实。而且后面的确就是我让着她的。”
李子息越说越来劲，最后更是直接放话，“我打一万个包票，游戏天才的人设肯定是假的！甚至她老公和孩子都可能也是假的！反正之后随便找个时间，说孩子已经生完了你们也不会知道。
另外你们不知道公司做营销都是有拨款的吗？前期投入个几万十几万，打出名气，后面再赚回来简直轻而易举。”
【酸鸡，你就继续酸吧！】
【太可怕了，你讲的这怕不是个鬼故事。】
其中认同支持李子息也不在少数，但总的来说，还是每几条评论中，就掺杂一条数落他的。
这样下去，他的名声只会越来越臭，而且李子息的自尊心也接受不了那么多人嘲讽。
他一拍桌子，放话说，“你们等着，我今天就正式向那个刘囡下挑战书了！等她下次上线，我再跟她同组打一把，让你们看看我不让着她时候的水平！”
“她要是一直不上线怎么办？那还用问吗？证明肯定是被我说中了，怂了不敢上了呗！”
“兄弟们可以帮忙刷一下热度，现在全平台热度这么高的一件事，都知道我要向她挑战，她本人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也不合常理吧？”
……
宁鱼问傅庭均，余教授还给他的那些材料，要放到他的卧室还是书房？
傅庭均想了片刻，“你直接拿过来给我吧。”
这次傅庭均让她送东西去的地址，不是片场也不是酒店。
而是在靠近郊区的一个后期处理中心，到地方后，她又找人问了问，成功找到傅庭均所在的房间。
敲门，一道陌生的男声在里面响起，“自己进，门没锁。”
她心想这应该是某个工作人员的声音，然而门一推开，发现何止是一个工作人员，不大的一个小房间里，挤挤挨挨坐了至少七八张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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