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话宛若晴天霹雳，让白婉震惊不已。
顾不得回衙役的话，她立马转身朝着屋内奔去。
昨夜芳娘的话如今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她记得芳娘当时是要杀了方公子。但愿这都是假的，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一路朝着里屋奔去，白婉总算是到了安置芳娘的屋子。
只是原本应该躺在床榻上的芳娘，如今却空空如野。
“芳娘！”
白婉仍然是不愿意相信，她急忙在屋内搜寻着。可找了半天，也始终是没有找到芳娘的人。
与此同时，外面前来传话的衙役在听闻屋内的喊声，不免有几分疑惑。
他走了进来，问：“白姑娘，你怎么了？”
白婉蹙起眉头，神情凝重地说：“芳娘不见了……”至于具体她没有解释，只是将话头给转移开，再次询问道，“大人还在衙门吗？”
提及此事，刚才还在乱琢磨的衙役陡然缓过神来，开口解释道：“啊！姑娘要是不说的话，我都差点给忘了。其实我就是奉了大人的意思专程前来，由于事情比较紧急，所以他就先去了。若是白姑娘想去的话，跟着我就好了。”
“那不要耽搁，我们现在就走。”白婉说着，随之走到屏风后面，简单地整理好衣容，跟着衙役离开了衙门。
衙役已然准备好马车，故而白婉很快就来到方家。
由于方公子是方老爷的独子，他突然暴毙，整个方府上下忙成一团。
白婉蹙起眉头，神情凝重地观察着左右。
不过自从进门开始，她就莫名觉得方家很奇怪，至于是哪一点，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婉婉，你来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白婉的思绪，她抬眸望去，赫然就见秦子轩正站在不远处朝着自己招手。
见状，白婉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神情疑惑地问：“现在方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着秦子轩独自出来，身边没有其他人跟着，她不免有几分疑虑。
对此，秦子轩解释道：“我估摸着你应该差不多了，专门来接你。没想到我猜的一点也不错，你还真的来了。看到你在这儿，我就莫名感到安心。”一边说着，他的脸上同时扬起欢喜的笑容。
白婉看在眼中，心底不免有几分触动。
她掩饰住脸上的神情，笑道：“不谈这些，我们先进去吧。”
跟在秦子轩的身后，白婉来到了方公子被杀的屋子。
根据仵作的回应，人是在这间屋子里面被杀的，被杀的时候门窗紧闭，完全封死的状态。看起来的话，应该算得上是密室。可怪就怪在，方公子是被人一刀刺入胸口。既然如此，那么杀了他的人是如何布置这个密室的？
白婉了解了大概情况，看着不远处的方老爷因为方公子的痛哭流涕，方夫人和一众丫鬟都在旁边劝着。而捕快也在秦子轩的吩咐下，正在屋内四处搜集证据。
整个现场看上去，格外的杂乱。
“怎么让方家的人进来了？”
白婉看在眼中，当下就看向旁边的赵捕头。
这么多人，就算是现场留有证据，也会被破坏掉。
赵捕头解释道：“白姑娘，这点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方老爷痛失爱子，情绪非常激动。纵然我们有心想要阻拦，可根本就拦不住。再加上方家在禹州城内权势不小，要是得罪了，倒霉的只会是我们衙门。”
对此，白婉就算是有心责备，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的确，这事还真不好追究。
她暗自叹息了一声，调整了情绪，道：“不过现在现场被破坏，想要找到证据不太容易。麻烦赵捕头再细心地搜查一下，不要疏漏了什么。至于方公子的尸首，我再检查下是否可以？”
这让赵捕头有些迟疑，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方老爷经历了丧子之痛后，内心十分的悲恸，根本不让人插手。
就算是他没有明确的解释，白婉也看出了他的难处。
她没有再继续多说，反而主动来到了方老爷的身边。
与此同时，一直都在旁边沉默的易饶忍不住上前道：“秦子轩，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个女人来插手衙门内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
秦子轩没有了先前一贯的拘谨，他很平静地注视着白婉的身影，镇定自若地说道：“不，有一点你错了，这事没准有她在，解决地更加顺利。”
对于他这种蜜汁自信，易饶相当头疼。
他就算是有心多少，却知道对于现在的秦子轩而言，那完全是浪费口舌。只得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
他倒是要瞧瞧，白婉这样的女人能够掀起什么风浪！
过了会，白婉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走到了秦子轩的面前，开口道：“我已经谈妥了，方老爷会让我去检查方公子的尸身。”
这话无疑让众人感到震惊，易饶更是有几分困惑。
“你是怎么劝说方老爷的？”他急忙询问起来。
对于方老爷这个人，易饶很清楚，他这个人相当的固执，有点破钱以为自己能够随便兴风作浪。刚才他本来准备让仵作去仔细地检查下方公子的尸体，没成想却被他给臭骂了一顿。
“很简单，我说可以找到杀他儿子的凶手。”白婉一边说着，一边在人群中物色仵作。
总算，她看到人群中的小老头，那就是衙门的仵作。
易饶还想问，毕竟现在还不确定方公子就是被杀，万一是自杀地呢？此事到最后就无法收场和交代。而白婉自然是懒得在这儿听他咶噪，拉着仵作就去了方公子的尸体前。
方老爷这次对白婉一改之前的傲慢，他伤心欲绝地抹着眼泪，道：“白姑娘，你可一定要找出凶手！这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白婉没有回应，她正让仵作检查方公子的尸身。借助他的掩护，将藏在手中里面的仪器给拿出来，对着方公子的身体便是一阵扫描。可扫了半天，他身上的确是只有胸口那一刀。
不过经过仪器的推论，依照力度和伤口的程度、角度等多方面来判断，应该是他杀。
问题是，谁动的手，芳娘吗？
白婉思索着，她将说给收回，望向旁边的方老爷问道：“敢问方老爷，平日方公子有得罪什么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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