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提高警惕，这畜生还没倒下，我们就不能认为自己已经胜利。”
赵刚及时从喜悦中回过神来，附和道：“不错，要激动的，都给我憋着，等回去之后随便你们激动。但在大局已定之前，都给我把心提起来，决不能提前松懈。”
这番话有点作用，但怎么说呢，已经松懈下去的心防是很难再重新建立的。
除了赵刚刘玄等人，绝大多数人还是呈现轻松地状态，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湮天大阵中，最后一道湮灭之光落下，狮虎豹也终于失去所有生命迹象，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众人纷纷露出笑容：“我就说嘛，都这样了，他还怎么翻盘。”
“要是还有什么招数，他早就使出来了，怎么可能在我们的大阵中被困这么久呢。”
“好了，回去喝庆功酒，连带师长他们那份的。”
哪怕是刘玄赵刚也彻底放松了下来，招呼后面炮团与机枪团的兄弟们过来打扫战场，为各位兄弟收尸。
但苏若雪却偏偏心头直跳，明明没有一点证据，但她就是感到不安。
“火焰斩。”
情绪剧烈波动之下，苏若雪拔剑便向狮虎豹尸体斩去，金色火焰包裹了一圈又一圈。
但就在这时，狮虎豹的尸体轰然破碎而开，化为无数流光。
大量士兵被流光贯穿，残留下来的十位将领也有三位因此而死。
就在流光要继续收割其他士兵的生命之时，苏若雪长剑一挥，将其斩落下来。
“火烧云。”
又是一剑，火焰灵力犹如红霞一般席卷战场，将士兵们护在其下。
但因为灵力以及精力被大量消耗，她没有看到的是，一道黑色兽影无声无息来到了她的身后，向着她的秀颈割下。
“月华。”
月白色光芒闪烁，苏若雪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危险当中。
但她此时却没有后怕，相反的是满心欢喜。
因为刚才救下她的正是杨易。
杨易脚踏月光而来，她迎了上去，惊喜道：“成功了？”
杨易点点头，不过此时来不及回应，因为那些流光本想着收割士兵的生命，却被苏若雪的“火烧云”拦下。
收割未果之后，它们果断放弃，转身就走。
看到如此不同寻常的迹象杨易自然知道这些流光有古怪。既然知道对方有古怪，那么对方想做什么阻止对方就是了。
一脚踏碎脚下的月光，他以左脚为轴，右脚画出一个大圆。
那些被他踏碎的月光纷纷随行而起，化作一柄柄圆刃弯刀。
“月灵。”
随着两个字从杨易口中吐出，那些月刃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向着流光追寻而去。
一道流光刚刚突破云层，想要如出笼之鸟远走高飞，但很快就被月刃追上，一刀两断。
还有一道流光躲在石缝之中，想要避避风头，等人类走后再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但却被早已将其锁定的月刃瓮中捉鳖，粉身碎骨。
同样的事情不断发生，杨易所派出去的月刃仿佛猎犬一般，将猎物一一斩首而归。
少倾，那些月光纷纷回来，看肉眼可见的，它们的光泽都暗淡了不少。
苏若雪担心道：“怎么回事，有什么影响吗？”
杨易摇摇头：“有些复杂，回去再说吧。”
......
“事情就是这样，为了将这凶兽之王扼杀在摇篮之中，整个第七师都几乎打没了，就连李师长也牺牲了。不过还好，目标算是达成了，后面军部会派其他部队前来接管这登天路之门。”赵刚抄起水一饮而尽，刚刚说那么一大堆他口都干了。
“原来是这样啊。”杨易若有所思，随即对着夸赞道：“雪儿姐这么厉害啊，那只残血的狮虎豹可以算是被单刷的啊。”
苏若雪矜持的点点头，现在还有外人在，她要维持自己清冷的人设。
杨易也不揭穿她，而是向赵刚问道：“所以你们也不知道那流光是什么东西，离开之后会如何？”
“确实不知道，但是它给我的感觉太可怕了。”
赵刚一脸后怕地说道：“你来的晚所以不知道，你能想象吗，那些流光仿佛有生命，有智慧一般。当狮虎豹死去之后它们就藏在尸体中。要不是苏若雪谨慎，要毁尸灭迹，万一等所有人走后它们再选择离开，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
刘玄补充道：“暴露后这些流光的选择也很重要，看似它们是展开报复性的，无差别的屠杀。但事后我抚慰伤员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流光的优先攻击的人都是掌握跟踪能力的，都是最优秀的侦察兵。”
“它们这是害怕自己逃脱之后仍然被追踪踪迹，这股智慧实在是惊人了。”
不仅是他们，第七师的众人也纷纷说起他们的遭遇，以及察觉出的异常。总得来说得出的结论就两点：
第一，他们拥有惊人的智慧，并且拥有统一，或者说至少是相近的思维。
第二，他们的实力一般，对第七师造成的伤害主要是靠偷袭已经引起的骚动，后来重整旗鼓之后就没能再对第七师造成有效的杀伤了。
听完他们的讨论，杨易摩挲着下巴：“他们拥有生命这一点应该是没有疑问的，当月华之力切割它们时我能明显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不过他们的行为是否有一个统一的大脑还有待商榷。”
“因为当月华之力追踪它们的时候，它们各自的举动虽然各有不同，但也没有刻意的区分，看起来不像是由统一大脑做出的行为。与其说他们由统一的大脑，不如说他们的意识相连，并且能够迅速交流并做出最终的决断。”
赵刚和刘玄没有提出异议，毕竟这本来就只是他们的讨论，他们都会把遇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分析写成报告上报给上面，由神起高层做出判断。
不过赵刚还有一点想问杨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你闭关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还有那月华之力，我记得你的超凡天赋不是剑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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