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会长高的江心岛
宽广的河面上慢慢升腾起丝丝白雾。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们船底下游了过去。”小姑娘稚嫩的声音说道。
雅影低头望向河面，只见水光清冷，只映着她冷峻面容。
四周静谧，安静的令人不安。
“快划船！”她命令道。
小姑娘手指挥舞，傀儡们加快划船。
过了许久，船似乎仍没有动静，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始终不见前行。
“你们在划么？”雅影怒道。
傀儡人自然不会回答，程毅已累到手酸，怒道：“要不你来试试？”
司马黎也道：“这河怎么这么宽？我怎么感觉咱们好像根本没移动。”
程毅奇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两人同时停止划船，一起望向四周。河面上早已雾气缭绕，月光和水光中远处叠叠山峦若隐若现。
程毅看着河面上升腾的蒸汽觉的这河水奇怪，伸手抄了把水，奇道：“这水竟然是温的！”
司马黎、雅影也伸手入水，果然河水是温的，隐隐感觉温度还在升高。
雅影奇道：“刚才上船的时候明明水是凉的，这条河真是奇怪。”转头看向小姑娘，问道：“难道是巫术？”
小姑娘摇头，道：“不是，我感觉不到能量的波动。也没有巫术会有这么大的能量。”顿了顿，又道：“但是我能感觉到船底下有东西，我们好像真的在原地不动。”
众人面面相觑，程毅道：“当务之急是尽快过河，如果水温不停升高，咱们这几只橡皮艇怕会承受不住。”
雅影深有同感，忙下令继续划船。这次连白猿也开始帮忙，用巨大的手掌不停划水。
片刻后，前路茫茫，三条小艇仍似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阵风吹过河面，雾汽稍散。司马黎忽然指着对岸的小山包，说道：“这山，我怎么感觉变高了。”
众人看过去，河对岸原本一二十米高的小山包真的变高了，现在需要仰望才能看到其顶。
程毅皱眉道：“这不可能啊，山怎么会长高呢？”
雅影道：“或许是一开始我们离的太远了，离的近了才发现原来这座山这么高。有句话叫做望山跑死马，其实我们一直在向前移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快到对岸了。”
“不会。”程毅坚定地说道。”下水前我目测过，这条河宽不超百米，这么近的距离下不可能达到这种视觉差。”
雅影道：“还有一种可能，我们不是在朝着对岸走，是方向弄错了，我们是在顺流而下，所以一直到不了对岸。”
司马黎摇头道：“也不会，无论我们是顺流向下游走，还是逆水向上游走，参照物只会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不可能越来越大。”
小姑娘笑道：“我曾听九黎王讲过，这世界是建立在一条巨大的鱼背上。会不会这座岛下面是一条大鱼驮着，大鱼浮上来，所以它就长高了。”
司马黎笑道：“那么大的鱼，该用多大的锅炖了？”
程毅道：“我想到了。我们之所以不确定船到底有没有向前走，是因为没有参照物。我们可以让一条船停止不动，其他船继续向前划，那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雅影看着他冷笑道：“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我们选一个人跳进水里，不仅可以做参照物，还可以看看船底下究竟有什么。”
程毅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知她所图，无奈道：“我不会游泳。”
“可你是男人。”雅影冷冷道。
程毅摇头，问：“这是什么道理？男人就低人一等？”
“对。”雅影道。“你可以选择当女人，谁让你是这三条船上唯一清醒的男人。”
忽一声怒吼传来，白猿立起身来怒拍胸脯，震的小艇不停摇晃。
雅影白它一眼，道：“你连人都算不上，说你不是男人小看你了么？”
白猿仰天长啸，一跃跳入水中，砸的水花四溅。猛然又从水中跃出，飞出水面数尺又重重砸落，如大鱼出水。偌大的身躯在水中一会儿仰泳，一会儿潜泳，好不快活。
雅影一拍脑门，叹道：“忘了，这雪猿也叫水猿。早该让它下水了。”
从背包里取出绳索扔入水中，命人将三只小艇绑在一起，让白猿背着绳索在前方且游且开路。
白猿向前越游越远，消失在白雾中。绳索逐渐绷直，果然有了前行之感。
雅影伸手又抄了一捧水，河水似乎又热了许多。
小姑娘却只是仰头望着眼前这高不见顶的山峦出神。
忽然绳子松弛了一下，似乎白猿遇到了什么障碍。忽听白猿一声怒吼，绳索猛然又绷紧，巨大的惯性下众人全部摔倒在小艇上。三只小艇被飞快地向前拉扯。
雅影刚站起身来，程毅那条小艇又被拖拽的撞过来，又将她撞倒。三只小艇相互之间剧烈碰撞。原白猿那条小艇上的傀儡人已经被甩飞了出去，闷声栽入河中。
程毅急道：“快割断绳子！”
司马黎从长靴中摸出匕首，挥手一刀将绳索割断，三只小艇这才停下。白猿吼叫声逐渐远去。
水光下司马黎手中匕首寒光凛凛。雅影见状暗惊，忙抚腿摸枪，司马黎脚蹬船帮朝她飞扑过去，匕首直刺她咽喉。雅静后退躲闪，竟忘记脚下盘腿坐的小姑娘，被绊仰面摔在艇上。司马黎刺空，身子已扑在雅影身上，手腕翻转匕首向下直插雅影心脏。这一扑、一插是兔起鹘落快如闪电，全是转瞬间的杀招，雅影避无可避。
司马黎这一插是用了全力，务求一击致死。谁料匕首距离雅影两寸处如同插入一堵气墙中，被无形之力阻挡，使尽全身之力再难下插一分。司马黎回头，见那端坐的小姑娘正挥手施法，抬起一脚将她踢入河中。果然感觉那堵气墙瞬间消失，可惜雅影已经反应过来，双手挡在了她手腕处。司马黎两手下压，从上向下势大力沉，那匕首一寸寸压下来，片刻便要插入雅影心脏。
雅影急忙表示服软投降。司马黎充耳不闻，仍是不停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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