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你摔书了吧。”于海莅眼神下瞟，眼神轻蔑，冷冷的问道。
林默媗皱了皱眉头，想完了，来事了。“没有，不是我。”
于海莅眼神飘忽不定，看向窗外：“行了，是你做的，你就承认吧。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以后注意点。”
“不是我干的，您责怪我什么呀？”林默媗火气腾地上来了。
于海莅的视线落回在了林默媗的身上说：“我都听见是你了。”
“您听见的就是真的吗？”
“是啊！”
林默媗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不相信自己父亲，却相信眼见为实的，法官说的就都是正确的人。她低下头冷冷一笑，这一笑却引起了老于的不满。过往的人都看向了他们，人们都在猜想又有一场好戏要看到了。
“你笑什么啊？”
“我笑您身为人师，却不能相信自己的学生，我笑你身为人师，却判断不出真假。”
“你嘚瑟什么呀，你的平困资助单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都别想申请这些钱。”于海莅压低嗓子，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您是在威胁我吗？”林默媗不卑不亢。
“你回去吧，看看我会怎么做。”于海莅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开了走廊。
林默媗看向窗外被晒得暖融融的房屋，原来这世上的人，很多都是如此，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情，不管有多过分，然后一旦放纵了自己，就会在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忘记怎样停下，忘记怎样回头。
林默媗怒气冲冲的回到座位上，一声不吭。
“怎么了？说什么了？”霍楚阳看着林默媗的脸色不对，急忙上去询问。
“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林默媗回头看向他说，“我感觉那个平困补助他真的是给内定的。”
“怎么了，他对你说了这些吗？”霍楚阳蹙了蹙眉。
“他今天听见有人摔书了，可他就是说是我摔得，然后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平困资助，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找我，然后把我的名额给了别人？”
“也许是吧，现在还得看结果，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啊。”
“完了，我得找学校领导人。这事怎么能他说了算呢？”
“那谁知道呢，万一人家说你不是，你怎么办，到时候要查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工作的，是不是真的符合平困补助的条件。”
查父母是干什么的？林默媗沉默了，这样她的父亲会被查出来的，可是她的平困资助又不能不要，否则下半年都不会好过。
“这样吧，你不是有手机呢吗，你可以录音啊。”
“录音？”
“你把老于的话都录下来，到时候实在没辙时，你只能去举报他了。”
“也只能这样了。”林默媗耷拉下了脑袋，无限的惆怅弥漫于心头。
然而，于海莅与林默媗的战争好似就此停下来，老于好几天都没再找林默媗谈过话了，直到这天班长来到她桌前问道：“林默媗，你不申请贫困补助了吗？”
“没有呀，怎么会呢？”林默媗一脸的迷惑，“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不是呀，我看到老于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贫困资助清单，我就随意翻看了一下，见没有你的，就来问问你。”班长突然间好像一下明白了似的，然后惊恐的说，“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林默媗皱着眉看了一眼班长，又意味深长看向了霍楚阳。最终低着头沉重地说道：“好像是吧。”
班长惊叹一声说：“天哪，太过分了吧。”然后又立马捂住嘴小声的说，“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林默媗对班长苦笑了一下，班长说：“我还是先回座位吧，千万别和老于说是我说的哦，我还想多好活几天。”
林默媗点了点头，看着班长一声不吭的回到了座位上后，林默媗简直都快哭出来了：“阿西吧，这个老于他妈的有病吧，真到好想咬死他。”然后她转过身去找霍楚阳求助，“怎么办呀?老于都没找我谈过话，怎么告他去？”
霍楚阳摸了摸林默媗的头发，认真地说：“老于之所以内定了一些平困补助，是因为那些人学习好，考住好的大学可以给他发奖金。所以，你可以努力学校好点对他有利。”
“这个逻辑不合理呀，你也是好学生怎么没给你呀？况且不内定，这些奖金也少不了他的，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林默媗冥思苦想却不得一解。
霍楚阳爽朗的笑了笑说：“哎呦喂，今天的您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哦，分析的头头是道哦。”
林默媗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了过去说：“我没空和你玩，怎么办呀。”
“哎呀，”霍楚阳抓住林默媗的手腕，和气的放了来说。“没办呀，你现在只能随身带着手机，等着老于来找你茬，或者你胆子大点主动找他茬。”霍楚阳觉得无所谓啦，如果真的不行，他还是可以资助林默媗的。
“哎呀，你都出的什么馊主意？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林默媗气愤的趴在了桌子上，不去理他。
“行了不逗你了，”霍楚阳带着哄小孩的语气，对林默媗说，“你说的没有错，如果没有利益，他这样做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想被换的人一定不止你一个，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些人犯的错误。所以，”霍楚阳想了想说，“这样吧，估计班长知道贫困资助人的名单，现在我们去找她列一份名单，然后等贫困资助里的人稳定了，我们再列一份，两份对比，看看那些被换上去的人到底有什么联系。”
林默媗欢喜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说:“好办法！”
当天放学，林默媗和霍楚阳拦住了班长的去路，将她逼到教室的墙角。
班长沿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但依旧不让自己失去了威严，她强装淡定抑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说:“你们想干什么呀。”
林默媗嘿嘿一笑说:“班长，你都告诉我，我的申请单被掉换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把今年的贫困资助单都告诉我吧。”
“这样不太好吧。”班长的表情有些为难，“万一老于知道了，我不就死定了？”
“这事迟早我们得知道，但是现在你不说，我们就可以去和老于闹腾一番，然后说是你打的小报告。”霍楚阳一步步逼近。
班长皱了皱眉头，无奈的摇摇头说:“真是服了你们了，别把我供出来。”然后，班长找个地方坐下，列出了贫困资助的名单，临走前还说，“看好你们哦，加油。抓紧时间干掉他。”毕竟，这个班对老于可是一致对外。
接下来的几天，老于一一找了一些人的茬，无一例外都是名单上的人，后来差不多老于消停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霍楚阳才趁着老于在其他班上课，自己上体育课来到了办公室又抄下来一份名单。
林默媗和霍楚阳对比了很长时间，然后她还是摸不着头绪，她问道:“有什么联系呢？有成绩好的，也有成绩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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