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与其空口白牙的解释，不如让艾格实际看看。
凯瑟琳修女极为自然地当着艾格的面脱下了自己的修道服，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展露了出来。
艾格顿时就被惊呆了。
在这种地下暗室里，咱们孤男寡女，你一言不发就脱衣服，到底是想搞哪样？
难道是想搞我？
是不是等下门外就会突然冲入一群人，甚至还带着乔安娜一起。
凯瑟琳的站位刚好把门给挡住了，为了和她拉开距离，艾格一个后侧步闪到了房间内，离凯瑟琳隔了起码有4米远的距离。
随后，艾格快速把自己的修道服的腰带打了两个死结，谁也解不开。
想仙人跳我，想都别想。
然而，一切都非常的安静，过了好一阵，艾格并没有听到什么喧哗声或是脚步声。
看到艾格如临大敌的模样，凯瑟琳修女并没有觉得他行为过激，毕竟艾格神父还是一个纯洁的孩子，他应该还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
不过这不重要，凯瑟琳修女指着自己胸前极为明显的伤口对着艾格说道：“艾格神父，这就是试炼。”
这是四处新伤口，看起来并不大，而且两两对称，说明是被细小之物刺穿后形成的贯穿伤。
这种伤口出现在这种位置，别看孔很小，但是绝对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接着，凯瑟琳修女对着艾格解释说道：“信念和意识无法直接被观察到，所以我们需要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来确认它。
您放心，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仅仅是能够接受试炼，就是一种无上的殊荣。”
艾格沉默了，他终于相信这里就是一间试炼室，这些难闻的气味是试炼者在极度痛苦中失禁带来的。
至于对肉体的折磨，其实并不少见。至少对各种宗教而言，信徒用对自己身体的折磨来体现自己信仰的虔诚，从古至今，从未断绝。
艾格只是没想到看上起挺正规的天主教也玩这一套，或者说，艾格他很难相信会会有人真的这么搞，他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词来：狂信徒。
其实天主教的苦修会可谓是源远流长，苦修者认为，当一个人以超越周围的理解程度去信仰特定的某个事物，就可以得到超越通常可能的精神力。
在这个精神力可以量化的世界，苦修者能够获得更为直观的奖励，通常他们都会拥有极高的士气加成。
这种士气加成又能进一步强化他们的信念。
当精神上的狂热和增益buff叠加在一起，苦修者可以发挥出人类的极限能力。
当理解到这层后，艾格庆幸地想到，幸好她们现在是自己的下属。
看到凯瑟琳修女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展示身体，艾格想起来了玛利亚对他说的话：“艾莉森修女永远值得信任。”
还有艾莉森修女对自己说的：“凯瑟琳修女服从于您的意志。”
不，这不光是属下的问题。
从字面上讲，艾格可以对这两位修女为所欲为。
真的是好……好洗脑！
玛利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就把这两个女人洗脑成这样，艾格觉得他对宗教的力量还是太低估了。
一个已经弱小成这样的教会还能发展出狂信徒，若是教会再大一点，它能拥有什么样的惊人力量。
艾格陷入了思考，他不得不赶快思考。
得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在这特殊的环境下面对凯瑟琳修女，艾格发现自己可耻的起反应了。
宽大的神父袍遮掩了自己的丑态，但是艾格必须要先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他一动就会暴露。
转移注意力，转移注意力。
宗教只是一种工具。
没有必要对一种工具产生太大的恐惧，人们恐惧的往往只是恐惧本身。
在人类历史上，伟大的统治者利用宗教巩固自己权柄的事比比皆是，当然了，统治者利用宗教最后翻船了的事也很多。
自己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正好是拥有双重身份，也就是说，宗教的力量现在应该，也是必须为我所用。
首先，宗教这种工具不得掌握在别人手里。思想的阵地，你不去占领，就有别人去占领，而且思想上的搏杀从来都不是温情脉脉的。
拥有神父这个身份，艾格现在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思想领域。
如果艾格只是拥有世俗的权力，比如说大团长的身份，对于思想阵地这块他还真没有办法。
现在不一样了，艾格可以撸起袖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理由？
不需要理由。
一神教最根本的核心就是排他性，纵然一神教改头换面无数次，但是它的核心依然是排他性。
艾格可以利用这个特性，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与手上的权力，首先把自己的领地清理一遍，防止自己的花园里长出别的杂草来。
凯瑟琳修女看到艾格陷入了思考，她穿上了修道服后静静而立。
在这个地下的、阴冷的、狭小的、充满臭气的，被称为“启示间”的房间里，艾格神父正在思考他的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教令。
“此世间只能有福音教会存在，而福音教会只能掌握在我手中。”
当然了，艾格真正要颁布的教令并不会有这么霸气侧漏，但是他想表达的总体思想与此相近。
高强度的思维转换果真把艾格的尴尬给消除了，他一边思考，一边迈步走向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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