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在天乃降龙十八掌第二式,是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飞得越高下坠之势越强,威力就越高。
魏武自百米高空落下,依靠重力加速度和屠龙宝刀,已然使此招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即使是宗师,也无法正面相抗。
巨型佛手亦不敢正面对齐锋芒,而是自左右两边合掌,从侧面拍击。
眼看金龙就要被佛手压碎,魏武以擒龙功控制金龙摆尾,龙尾拍向左边的佛手,龙首携屠龙刀撞向右边的佛手。
轰!
金光漫天,宛如一场烟花,梵音龙吟齐鸣,藏经阁的屋顶被巨大的冲击波摧毁,瓦片伴随着无数佛经纷飞。
衣服破烂的魏武从天而降,屠龙刀自上而下一招力劈华山,要将扫地僧劈成两半。
而扫地僧双掌合十,一滴滴鲜血自掌中低落,默念佛经似在闭目等死!
刀光微偏,劈在扫地僧左脚旁的地面,留下巨大的裂痕。
“你为什么不躲?”
“真气用尽,即使躲开又有什么用?你有神兵又身负巨力,我这个老头子已经输了,何必多此一举。”
扫地僧默默摇头:“还不如让少侠留一份真气,救那两位老施主。”
“若非大师一直防守不攻,我根本没有机会使出那么多攻击。”魏武的真气也几近干枯,但有着九阳神功,内力正在快速恢复。
“我的道就是守,攻击并非是我所长,而且少侠有着神乎其技的轻功,我如何打的到?强攻只会露出破绽。”扫地僧看的很开。
“大师,这个世界有比你强的人吗?”魏武默然,静静恢复真气。
他身负数门神功,又在倚天世界经历无数战斗:内力、防御、近战、远程、轻功、兵器、战斗经验皆达到了这个世界顶尖的水准。
而扫地僧虽是宗师,但四十年没有动手,战斗经验有所下滑,仅在内力、防御和近战上超过他。
其中,最引以为豪的防御又被神兵克制,魏武靠着轻功进可攻退可守,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
“老僧四十年足不出户,不知江湖事!”扫地僧摇头。
随后又与扫地僧聊了几句,知道了他以前的事迹,年少轻狂打遍天下,中年时仇家武功大成前来寻仇,使他家破人亡。
他侥幸逃得一命,但深受重伤,为报仇潜入少林,一边养伤一边偷学武功,甚至连易筋经都找到了,可惜未得寸进。
凭着仇恨,十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武,虽然戾气入体病入膏肓,但武功也突飞猛进,出山寻仇,却发现仇家早已死于江湖斗争。
十年坚持皆化作无用功,他没了家、没了亲人,又没了复仇目标,他失去了人生方向,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他如一具行尸走肉游走在城市、乡村、荒野,最终又回到了藏经阁,这里他生活了十年,早已成为了他最后的家。
但这次,他不在看武功秘籍,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他捡起了曾经不屑一顾的佛经,希望在其中找到大智慧,慰籍自己可悲的一声。
他本就是聪明人,又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终在佛法中寻到大智慧,看开了世间的功名利禄、利欲人心,化解了内心的戾气,学会了易筋经,甚至步入宗师之境。
随后,魏武救活了萧远山、慕容博,两人经历过死亡,已然看透了霸业和仇恨,遁入空门成为了扫地僧的弟子。
玄慈想将方丈之职移交给扫地僧,但却被拒绝,最终给了扫地僧藏经阁管理员一职,让他重修被毁了大半的藏经阁,修编那些毁掉的佛经,扫地僧欣然应允。
……
第二天,魏武再次求见玄慈。
他提供了倚天剑的锻造方法,希望少林寺帮他重铸倚天剑。
“魏掌门你助少林揪出潜藏的恶贼,解了雁门关的恩怨,这件小事何足挂齿。”玄慈颔首答应。
只说他做的好事,但对于他毁了藏经阁的事却绝口不提,这是他做了几十年方丈后学会的处世之道。
“多谢方丈,我这人有恩必报,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魏武发现,没有叶二娘出来提醒,萧远山似乎忘了虚竹的事。
玄慈知道魏武无所不知,所谓故事,肯定又是一个惊天秘密,面露兴趣的道:“魏掌门请说。”
魏武道:“二十多年前,有和尚救了一位身患重病的老者,他的女儿少女怀春,对和尚既感激、又仰慕,无以为报之下决定以身相许。和尚虽人到中年,但从未接触过年轻女子……”
啪!
玄慈脸色一白,手上的佛珠越转越快,最终失手将其捏爆,叹声道:“魏掌门真乃神人也,竟连老衲年轻时犯过的罪孽都知道。不知能否告知老衲他们娘俩现在在何处?”
“那良家少女怀着对你的怨恨,在刚出生的婴儿背上点了27个香疤,随后就被萧远山夺去孩子。
她也因此变得疯癫,成了四大恶人的叶二娘,每天偷一个小孩,玩腻后交给不相关的人收养,令无数家庭家破人亡。
最终遇到我,被我以儿子和你的名声相威胁,现在正在寻找被她偷走的孩子,为了那些家庭团圆而辛苦奔波。”
“阿弥陀佛,因果循环,要不是我听信慕容博直言、要不是我一时色起……”玄慈双目流泪,悲痛不已
:“这都是我的罪过,是佛祖对我犯戒的惩罚!”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是继续窝在少林寺做方丈,还是和叶二娘一起去赎罪?”魏武道。
“我已没资格当少林方丈!”玄慈叹声道,他没有询问儿子现在在哪里,准备与叶二娘赎清罪孽后在问。
随后招来玄字辈几位高僧将事情讲明,褪下袈裟僧袍,对戒律院首座玄寂道:
“师弟,我身犯色戒,已无言在少林待下去,但少林数百年清誉不能因我而毁。
你重重责打我二百棍,将我逐出少林,就说我在昨夜一战中重伤不治,以后少林就靠你们了。”
玄慈没有用内力护体,硬生生的承受了两百法棍,但他没有心生死志,在关键时刻护住了心脉,虽深受重伤,但好歹撑了下来。
养伤期间,魏武使计让虚竹照顾他,虽然他相貌有些丑陋,但父子血脉间的联系让玄慈颇感亲切。
又依稀从虚竹的眉眼中看见一丝叶二娘的神采,年龄也对的上,随后旁敲侧击,终于认定虚竹是他的儿子,但却半个相认。
伤筋动骨一百天,玄慈年老体衰,即使有少林秘药,也休养了两个月才好。
这期间,他了解虚竹一心向佛,又不爱武功、不喜争斗,于是将自己所学佛理倾囊相授,并在走之前动用一点关系,把虚竹调到了藏经阁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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