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拼了命抓住栏杆,已经无路可退,跟着碎片一起沉入河底。
河水冰冷,身体慢慢失去知觉,感受到几双手将自己托举。
却是无数的水鬼!
有的胸膛被掏空,有的缺胳膊少腿,甚至更有少了半个脑袋的。
鬼物们发出刺耳叫声,尽可能阻拦干扰水妖靠近,将贾明拼命往岸边推。
没多久,贾道长吐出一口水,手中抓到了一把泥土。
他上岸了,天空泛起鱼肚白,映在平静的水面变成两重天。
缓了缓神,爬起身来,抱紧臂膀。
刚刚的一切都无比真实,那些撕心裂肺的声音,那些饱含着怨念与希望的意识,都是在大河上被害的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
贾明知道自己被鬼救了,欠下一笔阴债。
四处张望,遇不见一个人。
拖着疲惫的身躯,沿着河岸缓步向前。
说不清万物之间的联系,鬼害人,道长捉鬼,妖害道长,反被鬼救了。
这一次贾道长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无力改变些什么,唯有修行,变得更强才能左右世间的不公平。
离岸十几里,众人也上了岸。
船老大猛吸鼻烟壶,镇定下来抱拳道:“多亏道长们相助,不然我等活不成。”
“哼!”
赵不道胸中有怒,都告诉那傻子跳船了还在那坚持。
又心生唏嘘,没有贾明他也逃不出来。
转头将怒火发在了萧吹雪身上,质问道:“为什么不救贾道长?”
萧吹雪汗颜,低着头不敢回答,人是他请下山的,术士与武夫各有所长,不能当好一个护卫,却害了人性命,他无言面对。
“都怪我,”刘喜妹哭的梨花带雨,“若不是萧大哥为了救我,又怎会害了贾道长性命。”
救人乃是本份,道长学艺不精也怨不得人。
赵不道横眉冷笑:“真是好侠客!”
说完,也不理众人,赵道长自顾自沿着河岸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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