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硬币托举在距离水面大概十厘米的位置，人脸簇拥在正下方，嘴型张合。然后他握着硬币在水面画圆，人脸跟着他手里的动作拼命拥挤。
柳州呈望着池中，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你觉得艺术是什么？”
“艺术？在新闻领域，艺术有时候是准确和真实。我们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让他们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有时候是歪曲事实，把舆论导向往对当权者有利的方向引导。为了的是让局势不要发生不必要的动荡。”这是我看来的艺术。也是我对于我的领域艺术的理解。
“按照常人的思维来看，遇到现在这样的境遇只会不断迎合我才对。”
“哦？那这样一点都不艺术。”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啊，我认为的艺术是。。。”
他从池中抓起一张人脸，人脸在他的手中挣扎，表情紧张，眼睛睁得老大，他没有看，一把捏碎。“你看，眼前没有利益，他们才看到了危险。”他没有丝毫的感情，我冷汗直冒。毕竟这些人脸和常人看着无异。
柳州呈把人脸丢到黑暗中，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有画出来的东西才能称作艺术。”
他的回答在我看来意料之中，我看着池中的“鱼”，“如果只有画出来的东西才是艺术，那其他的东西是什么？”
“无论你怎么描述，你都无法表达清晰一堆石块堆砌的具体样态。”这些想法好像根深蒂固在他的脑袋中一般，都是下意识的回答表情平静。
我微微点头，“那和绘画很相近的摄影呢。”
“摄影？那种只能复刻现实的东西，永远无法表达画面以外的东西。”说着他把硬币丢进池中，人脸为之疯狂。
他望着我，眼神发生变化，透露出一丝张狂，“我的想法，可以通过我的作品表达，这个想法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不曾出现过的。绝无仅有的这才是艺术，这才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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