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七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给李玉香解释道：“这样做也不是不可能瞒过去。毕竟姓赵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我哪个远房的表姨还是亲姨过来投奔？！知道的也就是咱们自家人罢了。
如今过去了几十年，大部分人早就不记得当年的她长什么样子了。我舅舅家搬走了这么多年，大家连能想起她的机会都少，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你别看赵石头他爹说起的时候像是多感激我姨去给有钱人做妾似的，他也就是在我面前这么说，真在外面有人谈起我姨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是一副家门不幸，不想多说的样子。
要不然我怎么会到现在才知道我这个姨的具体情况？！
他们得了实惠，更想要闷声发财，这回不想让我姨回西水村，除了没人愿意养着她之外，还因为犯官家眷多是被充入教坊司的，我姨运气好，能被发卖为奴，但有了这个身份在，但凡别人说起她来都是要嫌弃几分的。
对了，你知道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吗？”
李玉香当然是知道的，但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原来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会知道这种地方？！
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嗯，很好，根本没人在她面前说起过这个。
不过也是，像这种犯官家眷只能发卖的小地方，估计连教坊司都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提起这个啊？！
李玉香摇摇头说：“我听你说，听出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错！”谢老七见她一知半解，也不给她解释，只说：“那儿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女人进去了，一辈子也就毁了。所以我才说我姨运气好，也没孩子，也不用进教坊司。”
这时小牛也吃完了饭，一直偷偷听着大人说话的他忽然问：“那爹爹，教坊司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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