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的眸底暗流涌动，暴戾四起，他闭了闭眼，掩住这份情绪，看向沈鹤。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商羽问沈鹤。
沈鹤：“能都不说吗？”
商羽：“不能。”
沈鹤闭上眼，暗暗深呼吸。
半晌之后，他睁开眼，凝视着席缨，说：“位面主神活着，你能获得新生。位面主神死了，位面水晶的确能重塑魔界，但你，会在魔界重新诞生的那一刻，彻底消亡。”
说完这几句话，沈鹤就再也不能说出其他的来。
商羽冷哼一声，接上去：“神族一直都看不上你的身份，同意他迎娶你，也只是为了铲除魔族。沈鹤太过天真单纯，真的听信了天母的话，以为只要将你杀了，将魔界铲平，就可以让你入了轮回，变成普通人得到逆天的修炼资源，从而迅速升仙。
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就变得清清白白，就能和他在一起。
我从来不怀疑他对你的爱，但我到现在都不吝对他智商的嘲讽！
你进入轮回后变成了人造人的身份，过着朝不保夕、惊心胆颤的生活，沈鹤看见以后总算开始反抗。天母无奈之下，告诉他同意创立这样一个快穿世界，每一个位面的主神都代表你的一丝神力，只要你能够成功闯下并且不破坏这些位面，那你最后就能重新拥有作为魔尊时期的神力，而且没有任何魔性。
但反之，如果你破坏了位面，消灭了位面主神，那位面水晶的确能够重塑魔界，但你这个魔尊，再也不可能回去。
三千世界，不可能再有叫席缨的人存在。
而你已经得到了几颗位面水晶，天母给的条件已经破裂，所以不仅仅是你，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都逐渐恢复。”
沈鹤心痛地对席缨说：“所以，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商羽的一番话，让席缨的内心受到了震撼。
她突然就很想笑。
神族的人，还真是无耻。
不过，就算牺牲她一个人，能重塑整个魔界，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是不是想着，就算牺牲你一个人，只要能让整个魔界回来，也是值得的？”商羽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席缨抬眸，和商羽对视。
商羽摇头：“你重塑的是魔界，没有错，那些魔族中人会死而复生，也没错。但是你不知道，那些人的记忆并不会死而复生。你把他们复活了，把魔界复活了，只不过是让他们成为神族的走狗而已。”
席缨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商羽转而看向沈鹤：“还有你这个蠢家伙，你以为天母真的会同意你跟席缨在一起吗？不论席缨最后变成什么样，就算她清清白白成为神族的一员，天母也不可能答应你们。她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妻子的人选，就等着席缨失败、死去。
要不然，你以为席缨的魔尊记忆是如何那么轻易地就进入这快穿世界？你还真当天母的能力就那么点？”
沈鹤震惊地看他：“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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