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富的晚饭，可不是一般的晚饭，他那么有钱，当然不是吃饱肚子这么简单，生活总要搞点仪式感。
老张的仪式感有点特别，雅间里摆了一张大桌子，十房太太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大老婆坐在主位旁边陪坐，地位看来还是很高。
老太太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雅间里突然一片安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家都知道，老爷来了。
张家富做个手势，让大家都坐，他笑道，“又没有外人，礼节到了就好，不必那么拘束，大家吃吧，吃吧。”
他坐下来，大老婆给他倒杯茶，另一边一个小老婆赶紧捧过来痰盂，张家富漱口，吐在痰盂里。
老张看着这个手捧痰盂的十老婆，坏笑道，“我就说嘛，慢慢就习惯了！你看，今晚第三次，保准你舍不得我走。”
十姨太红着脸，低着头，身后立刻有个老婆子接走痰盂，她坐下来，一言不发。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大老婆恶狠狠地敲桌子，“谁惯的你臭毛病？既然嫁到张家大院，你就该庆幸，是你祖上积德，锦衣玉食，喂不饱你，要不然，你就是大街上饿死的野狗，死了也是被狗吃了。”
老张出来打圆场，“哎，老十不是刚来嘛，说两句就行了，不要聒噪个不停。吓着她，我可饶不了你们。”
推开门，一排佣人端着盘子进来，大圆桌一会儿功夫，摆满了菜，佣人排成一排，齐声说，“老爷，夫人，请用餐，我们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叫我！”
她们齐刷刷的行礼，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出去，门被关上。
张家富夹口菜，评论道，“今天这个辣子鸡，炸老了！”他热情的招呼大家吃饭，大家这才忙碌起来。
大老婆说，“我想在后院空地上，盖一个佛堂，我和平尼师太在里面修行，为张家基业长青祈福。”
老张答应的很爽快，不就银子嘛，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他大方的说，“银子，你随便花，不用给我报帐。”
二姨太说，“我弟弟不想念书了，老爷给他在张家堡找个活呗！有份薪水，总比父母养着好很多。”
张家富今天心情大好，他很爽快的答应了，“让他明天来报到，队里多个人也无所谓，无非是多一双筷子。”
二姨太感激涕零，“我这弟弟调皮捣蛋，净给父母惹祸，四乡八里都知道他的名号，我怕以后路走歪了。”
张家富一听是个好凶斗狠的家伙，心里更是喜欢，他讲述自己的经历，现在这个社会，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他要是拳头硬，以后才能混的好，老实人顶个屁用。
二姨太说，“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以后可就全仰仗老爷了。”
张家富满口答应，“这个事好说，说不定他来是给我助力呢。谈不上谁指望谁，有能力一起发财，没能力一边待着也饿不着他，毕竟是我小舅子嘛，自己人。”
一阵碗筷碰撞的声音，很快大家吃完了，张家富放下碗筷站起来，大家也站起来，张家富说，“大家都散了吧，我跟十姨太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
大家站着不动，等老张拉着十姨太的手出门，大家这才放松开来，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回自己房里。
十姨太还是有点害羞，被老张拽着走，她捂着嘴，一副想拒绝又没拒绝的样子。
张家富关上门想要亲热，十姨太有点抗拒，老张几次不成，有点火了，“女人矜持一点是好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总这样，那就不好了，你也不想想，我张家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十姨太不屑道，“我可不喜欢嫁入豪门，我是你抢回来的，强扭的瓜不甜。大人，你还是放了我吧！”说要哭着跪下来。
张家富火冒三丈，甩甩手就是一巴掌，十姨太捂着脸，大气不敢出，“你弟弟赌输了的时候，你父亲把你抵给了我，200两白银，你要是还了钱，我放你走！”
十姨太哪里有钱，她咬着嘴唇，“我身子都给了你，还不行么？”
张家富掐指一算，“我去翠花楼，一次20两，你一天吃喝拉撒住，我要花30两，你来几天，又倒欠了我100两，现在是300两了！”
十姨太低下头，她一个乡下姑娘，哪里算得过老狐狸张家富。
老张被这么一折腾，心情顿时不好了，他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想算账，我不怕你，想逃跑，有家丁护着，逮到了就是投井，你自己掂量着办。”
他跑到二姨太那边，二姨太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一看是老爷，高兴的一把扑倒在老张怀里，感动地说，“还以为你早忘了我呢，后面八个排着队，亏得你还能想起我。”
张家富说，“姨太太太多，我确实照顾不过来，委屈你了。”
二姨太早已经看破一切，她给老爷倒茶，“我本来是戏班杂耍，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吃饱穿暖，有豪宅马车，出门还有丫鬟，老爷也不算亏待我。”
老张喝一口水，通情达理的还是二姨太，他说，“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老张不缺钱，就是想你心里好受点。”
二姨太说，“除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我也没有别的念想，老爷看着办，别坏了规矩就好！”
老张脱了外套躺下来，二姨太躺在他身边，老张说，“有空你也去说说十姨太，她这个性子太倔，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二姨太说，“刚来的，都这样，明天我去说说她，应该能好一点。”
老张心情大好，“你要是能说动她，我让你弟弟当副队长，一个月10块大洋，普通家丁才3块大洋。队长还不用干活。”
二姨太倒是没有心动，“给老爷做事，那是我的本分，成不成您看着给，我就是跑个腿，动动嘴的事。”
老张撕她的脸，轻轻地说，“我就喜欢你这张嘴！”二姨太一笑，他又说，“今晚还是老样子，让你动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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