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正盯着二队训练，凯凯开完会回来，推开训练室的门，轻声喊了秦誉出去。正在训练的今今抬起头看了眼凯凯，他的脸色很不好。
在今今的印象中，每次凯凯开完会回来要么就是大发雷霆，要么就是阴沉着脸也不说话。
同样的这次，看来情况同样不乐观。
秦誉嘱咐大家训练的注意事项后，来到凯凯的办公室。
“这帮孙子真是气死人了。”凯凯一回来就将报告往桌子上一摔，破口大骂，“居然剥减经费。说咱们比赛这一个月，失败比胜利多，听说隔壁飞车，涨了百分之三十的经费，同样的分部，可以这样区别对待吗？”
白伶还没有完全离职，这次回来也是做工作整理交接，俱乐部的事务繁琐，还需要整理一段时间。
看见凯凯怒气冲冲的回来就知道肯定在会上生了气，于是端了一杯水过去，推开门果不其然就看见赤红着脸，愤怒的凯凯了。
“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凯凯指着报告骂，“之前比赛赢得多的时候也没见他有那么偏爱我们，成绩不好就打压成这样。”
秦誉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垂着眼，安静地听凯凯骂。再抬头看见白伶，示意她过来坐。
“这个赛季本来就难打，出来好几支强队，孩子们顶着压力天天都在训练。”凯凯气得用手掌狠狠地拍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偶尔带他们去放松都不敢，就只是带着出去吃个饭还得被骂。”
凯凯越想越气，情绪平复不下来：“我们王者荣耀分部在总部面前怂成孙子了是不？”
白伶端过来的水也只是扫了眼，没有喝。
凯凯要出门再去找他们理论，却被秦誉叫回来：“不行，我们孩子天天训练到后半夜，熬得红血丝都出来了，这是拿身体在赌！我去找上面评评理。”
“吵赢了有什么用吗？”秦誉从凯凯手里拿过通知看了一眼，“遇到点跟小孩们的问题就急。哪次你去吵了去闹了上边就能改决定的？”
凯凯气得直接牙痒痒：“外边的欺负，上边的不管就罢了，还自己人欺负起自己人了。”
“最近就吃的简单点吧。”白伶看眼经费总额，“就把宵夜减掉吧。天天半夜吃宵夜对胃也受不住。”
“孩子们的营养也得供给上啊！训练到那么晚多累啊！还不给吃的！”凯凯难过地捂住脸，“怎么跟他们说啊。孩子们肯定受打击。”
“也都不是几岁的小孩了，谈不上什么承受得住承受不住的。”秦誉道，“也是时候让他们清楚，比赛的输赢对他们的职业有多么大的影响。白伶，你去跟他们说明白。”
“好。”白伶放下报告，看了气得坐在一边别过头的凯凯一眼，转身去了训练室。
秦誉扫了眼白伶离开的身影，“总得有跟上边谈判的筹码吧，只有好成绩才能跟上边的谈判。”
白伶走了，凯凯仍旧气得大喘气：“真是翻脸不认人，当初咱们也是拿了好几个奖杯回来的，现在还摆在一楼呢，这就过河拆桥了。”
“不只是削减经费吧。”见白伶走了，秦誉才缓缓开口，“现在说吧。”
秦誉跟凯凯好多年的兄弟加伙伴，一看凯凯的这个态度就知道不止削减经费这么简单。
凯凯缓了口气，这才说道：“他们居然还说，如果进不了季后赛，就不给提供经费，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本来训练已经够忙了，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凯凯气得发抖，“打广告，代言费用一大半都要被划走。”
秦誉沉默。
凯凯继续说：“你说是不是上面的脑子有点什么问题，我们是电竞战队，不是平常的上班族，每天至少12个小时都在训练，还得分时间去拍广告接代言，是不是不要我们去打比赛了。”
“那只能挑他们没比赛没训练的时候去接广告了。”秦誉叹口气，“只是拍完广告还得训练，太累了。”
凯凯拿起通知单，扔到桌上：“我记得我们有俱乐部的官方直播，也开起来吧。多少也是个收入。”
秦誉点头：“今晚没有训练。可以带他们出去吃个宵夜。顺便告知下粉丝们，我们以后会多进行官方直播。”
同时，凯凯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让你们去吃水果了。”
……
“要直播吗？”她盯着凯凯，直到她眼中的那人点点头，随即，今今看眼自己穿着小鳄鱼的绿色肥大的睡衣，迅速站起身，“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看见今今一溜小跑上楼，凯凯看着她的背影喊道：“换什么衣服，你要去走红毯吗？”
“你就让她去吧。”九鸣缓慢穿鞋，一边抽空回答一脸无奈的凯凯，“上次她穿这动物睡衣被直播，一直被叫‘那只青蛙抬头看看摄像头’‘第一次见蛤蟆还会撸串’，连上了好几天游戏热搜呢。”
忽然被召唤起了那次的记忆，凯凯一下笑出声来。
等了大约几分钟，她换衣服倒是快，穿着宽松短体恤跟牛仔裤一溜小跑着小楼，跟阵风似的飞到凯凯的面前，兴奋地开始找鞋子。
战队的所有成员包括凯凯在内，因为太晚，都懒得换衣服，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睡衣，只有她一身牛仔体恤倒是有点格格不入。
没想到弹幕依然没有忘记上次的梗：
【哟，今天蛤蟆没穿衣服了。】
【披着人皮·癞蛤蟆·今】
【你别以为你穿着牛仔体恤我就认不出你了！癞！蛤！蟆！】
在她们吃东西的时候会有工作人员念叨弹幕内容，代替他们跟粉丝们做一个互动，听着那位工作人员一阵阵念下来，九鸣终于是忍不住了，一口鸡爪卡在喉咙口，直接吐进了江河的碗里，开始笑个不停。
今今生无可恋地抬起头，“我能不能过去揍死那帮人。”
“习惯就好。吃吧。”琦琦忍着爆笑，夹了筷子菜给田今今，随即背过她，哈哈大笑。
今今嘶了一声，用手拐肘戳了戳琦琦，“喂，我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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