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讨论了好一会。
直到林婶叫他们吃晚饭。
趁着林婶去厨房端菜的空当,余崖夹了份菜扔到猪圈,确认猪仔安全之后才敢放心用餐。
“林婶,”余崖放下手里鸡腿,含糊不清的问道,“我看你家里挂着弓箭,是打猎用的吗?”
“你是说那把红木弓吗?”林婶想了一会。才想起那把挂了好多年没动过的弓箭,“我死去的丈夫用的。”
“要不明天借我使使,干等着也不是会事,我去山里碰碰运气。”
“等?”林婶满脸茫然,“你们等什么?”
“镇长没给你说过吗?”
林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余崖便又将找人的事说了一遍。
“别报太大希望,”林婶眉头紧锁,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这个镇子,一年难得见到几个外人。哪怕外人侥幸来到这附近,也很难逃离这深山老林。”
“有这么邪乎么,我看这附近山清水秀,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厉司予插话道。
“很多老人都说过,霸王镇被诅咒了。”
林婶苦涩笑道。
诅咒这种事在修行界的历史长河里还真存在,具体还得追诉到消失在一千多年前的巫族。要是霸王镇存在的时间足够久,还真存在被诅咒的可能性。
因此,余崖被没有就诅咒的真假性多做纠缠,顺着林婶的话打探道:“既然如此,那怎么大家都不走。”
“能走去哪儿呢?”她自问自答,“我们走不掉的。”
“你瞧我,说这些干什么,吃饭吃饭!”
林家不是大富之家,东西厢房都是孤零零的一间,好在林婶持家有道,打理得十分干净整洁。
真正尴尬的是,东厢房里只有一张床。
“林婶可真是个懂事人,爱死你了。夜晚,我来了。”
余崖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平复激动的心情。
他看过不少这种情节的影视剧,深谙以退为进的道理,主动提出在长凳上凑合一夜。
在他的剧本里,厉司予为约法三章邀他同床,接下来就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经典选择。
没想到厉大小姐不按套路出牌,就坡下驴,欣然同意了他的看法,高度赞赏了他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
“失策!”
余崖轻叹一声,双手趴在桌上,月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美好的夜色又和更美好了一些。
“嘀咕什么呢?”
侧卧在床榻上的厉司予突然开口,下意识握住了身侧的神剑。
“没什么。”
余崖随口答了一句。
窗外的喧哗逐渐停下,万籁俱寂,四下无声。
厉司予的呼吸声十分平稳,大概是睡着了。
余崖一直微咪着眼假寐,心里那大胆的想法被本朝完整的刑法所束缚,他正盘算着几年算是血赚。
一个阴影突然从窗户落了进来。
从轮廓上来判断,应该是一张人脸。
余崖微微侧身,余光瞥到了那张脸。
窗户没关,只是虚掩着,狭小的缝隙外,是一张黄色的鹅蛋脸,光头,估计在三十来岁,一对指甲盖大小的阴阳眼在月光下十分鬼祟。
场景非常之渗人。
余崖本以为他可能会往屋里吹一阵迷烟迷晕两人,他还可能翻窗行窃,盗走他的财物,他甚至可能入室杀人,残忍分尸。
余崖为此想了一些应对方案。
可惜没有用上,他失去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窗外的人只是呆呆的站着,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要不是余崖能看见他的脸,只怕会以为窗外插着一个稻草人。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很久没眨过眼。
可以肯定,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
死人?
又或者是邪祟?
余崖不太确定,灵机一动,踢了一脚凳子腿。
那人被这声响动吓得转身就逃,余崖紧随其后。
出门的一瞬间,他敏锐的察觉到附近的几处高点有人影闪动。
他紧追着那道人影不放。
他不止一次想过使用一阳指将那人留下来,但对方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也不了解霸王镇究竟有什么秘密,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连穿过七八条巷子,最后还是跟丢了。
余崖稍显沮丧的叹了口气。
当然,今夜他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霸王镇绝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就刚才那道人影的行踪来看,对小镇的各条道路十分熟络,而整个小镇也就几百户人家,找他花不了太多时间。
回林婶家,这花了余崖不少功夫。白日里,他一直心不在焉,没怎么仔细观察,现在轮到他靠自己寻路,才发现镇子其实是一个一层一层的同心圆,所有院落都环绕而建。
每间院落的结构,布局都极为相似。
……
……
“你干嘛去了?”
余崖刚从墙上跳下来,就看见了厉那倚着门的婀娜身影。
“没有在凳子上睡觉的习惯,出去走走。”
余崖认真想了想,决定隐瞒这件事。
“没事,正好我趁这几天培养一下你这个习惯。”
厉司予的笑容很俏皮。
余崖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洗洗睡吧,大姐。”
厉司予一听顿时乐了,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有心思和你开个玩笑,你还装上了。
她又试着找各种话题和余崖搭话,余崖都没理她,意兴阑珊的睡觉去了。
……
……
一声清凉的鸡鸣叫醒了睡梦中的小镇。
余崖腰酸背痛的爬起身来,开门,张开双臂,拥抱太阳,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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