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会把他的脸皮削了？”
地上的粽子吓都快吓尿了，慌忙求饶道：“各位爷爷饶命啊，小人真是来送东西的，饶命啊！”
“嘿嘿，大侠放心，偷点东西、半夜三更翻墙头这种小事，罪不致死，哥也知道，你们行走江湖就靠一张脸，割人脸皮这种事，哥做不出来，不过，还是要看你配不配合，实在没辙，哥也帮不了你，哥虽然很自律，但这些兄弟都是江湖人士，哥也管不了。”
“配合配合，小人一定配合，大爷怎么说，小人便怎么做。”
“好，老朱，再去弄块木炭，弄张纸来，抬上这位大侠，我们回房说。”
众人七手八脚将这小子抬到二楼客房。
李智道：“我们长话短说，免得耽搁大家睡觉，东西拿来吧。”
地上的黑衣小子忙从胸脯里摸出一个纸团，李智接过来打开一看，中间包的正是他的腰牌，纸上还有几个字，写的是：原物奉还，再无瓜葛，就此别过。
“嗯，字写得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还文武双全，叫什么名字？”
“小人李二。”
“真名？还有，江湖上有没什么绰号什么的？家中还有何人？”
“小人真叫李二，也没什么外号，小人父母早亡，也无家属”
朱重瑞找来木炭和纸，李智接过来就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不时抬头看看黑衣小子。
黑衣小子试探着问道：“既然东西已归还，大爷您就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
不一会儿，李智画完，叫大家对比一下，和地上那小子一模一样。
“我再问一遍，真名！大家都是聪明人，能够和气解决，何必剑拔弩张呢？”
地上那小子见李智不好糊弄，垂头丧气道：“小人周通，江湖人称云中鹤，武陵人士，今年二十三岁，家中确实只有小人一个。”
嘿嘿，真有外号！这就不是一般的小偷了，人才啊！
“不过，殿下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
“你知道我是谁？”
“看了这个玉牌还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李智点头道：“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来，碰碰运气而已，但我估计你拿走的东西没人敢接手，拿着也烫，所谓盗亦有道，有些东西拿不得，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守道，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来，就赌一把了，看来我的运气比较好。”
“殿下英明，说得丝毫不差，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有些东西我们确实动不得，也不能盗取穷苦人家，更不能盗救命钱财，取财不可取尽，盗取之财也不可用于胡作非为。”
李智点头道：“嗯，能守规矩，是个人物，老朱，检查一下！”
周通还以李智要把他交给朱重瑞，忙道：“不用不用，小人自己来。”
说完在脸色揉搓几把，扯下一张面皮，一张俊秀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回应该是本来面目了。
不错不错，不仅能文能武，长得还不赖。
李智又把这张脸也画下来，丢了木炭道：“云中鹤是吧，能从我这些兄弟眼皮底下偷走我的东西，不错！你偷我的东西，就这么放你走，我也不甘心，想削你面皮吧，我又下不去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以后你就跟着我，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这......”
“不愿意？跟着我亏了你？”
“恕小人直言，小人自在惯了，实在不会伺候人，难免粗手粗脚，坏了殿下的事。盗窃殿下之物，实属不该，小人愿接受殿下惩处，以消殿下之气。”
“给他松开，废话不多说，要么跟我，要么，我将这几张画拓印万份，分发各地，注明‘此人乃是周通，别号云中鹤，专行偷鸡摸狗之事，极善易容，能爬墙，能上房，见者当心’，你觉得我这画功比海捕文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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