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下班了，还在这跟我们混什么？”付彪气呼呼推开凑过来的李自如。
今天真是惨不忍睹的一天，进店客户一组都没有。张大龙除了李自如没有喷以外，其他人全都被溅了一脸口水。
加上在会议室里整整咆哮了两个小时。然后无成果的加班到这会。
回味起大肚婆口水糊过来的样子，人人精神恍惚；好像天天吃油腻口水火锅般，搞得人人撅着屁股火辣辣的疼。
这口水火锅油多，辣椒多，今天这波吃了，明天下一波人继续涮。底料重复使用得越久越香。
高温消毒也受不了这个。
不知道张大龙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味道，竟然训人训出这样的味道来。
他那天失业了，去开个火锅店估计能省不少底料。
“继续加班啊，彪哥，不继续下个月喝西北风。不能指望着这十台车的工资养活自己吧。”
李自如露出一种谁不让他不加班就是坏种的表情看着贱人彪。
“那是运气好才成交的，今天必须把电话呼死。我还不信了，天天都有人问候我妈。唉，现在的人素质真差，你买车就买车嘛，不买你留你那破电话号码干甚玩意？”
李自如一边整理客户资料，一边吐槽。
“知道难缠了吧，小子，还早得很呐，等你像彪哥我这样，头秃了，就麻木了。”
“彪哥以前天天加班吗？”
“以前加什么班，以前佛系得很啊。能买就买，能卖就卖，从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绩效考核。”
“那这个绩效考核是什么时候开始搞出来的。条款任务分解好多，我这个十台车销售出去了，总体任务是完成了，好像车型任务没有完成？”
“不知道是那个鳖孙发明的这套考核制度，不就是想方设法的扣销售员的提成奖金。”
“那还是天天有人来应聘求着干呢？”
“不干？你吃什么，吃土啊！那个行业不这样？”
“应该有那种和谐不加班的行业吧。”
“有啊，怕你考不上，要不然你来这混什么。”
“那里有混的职业？可能比咱这更苦、更累。”
“不和你说，你小子还年轻着呢！你总任务完成了，好歹只扣几个点，我这总任务完不成直接是宰一半工资，不要打扰我奋斗。”
李自如悻悻然离开付彪，撸起袖子干。
这一加班又是晚上十一点过，基本没成果，一肚子胀气到是惹得足足的。
而“大肚婆”早就溜了，大家只得按部就班自拍定位打卡下班。
定位考勤打卡，这玩意更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想出来的，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
控制人太给力了。
这加班打电话销售在家估计也是可以的吧！
怎么老是要集中起来呢？也许是不够自觉；也许是步调不够统一；再也许是凑足氛围好拍照发朋友圈？
这又是“大肚婆”邀功的一大有力证据。
不管这是如何形成加班文化氛围的。李自如今天还是继续熬到了最后。
最后一刻，终于有一个意向客户，答应过几天来看看！仅仅是看看。
看看的潜台词就是推脱，以后少给我打电话。
菜鸟一般高兴得不得了，终于没有浪费这一晚上加班的时间，足以聊以自慰。
可以安心的睡大觉了。
可是系统是不是忘记了二十单的承诺？
第二日，上午风和日丽，中午后太阳炙烤得马路冒烟，展厅东倒西歪的销售顾问没精打采，这预示着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师傅，你这眼睛里血丝咋这么多？”
“熬夜加班还是不适合我，我这小乖乖的脸蛋儿，呕……比你好点，请假休息啦，你看你这张脸，还要不要，到时候大好的小伙子不要毁在你这张脸上，本来可以让富婆看上，现在黄脸婆都看不上你了。”
任曼曼无情打击。
“师傅，那你可怜可怜我呗！啥时候给寻个师公，你就不打击我了。”
李自如隔山打牛撩骚，可是任曼曼连连做出呕吐恶心状，推他离自己远点。
确实那密集恐惧的疔疮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师傅，前面那人是不是买车的？”二人正在二楼展厅玻璃墙下聊天，只见外面隔着展厅玻璃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中年男子。
T恤加长西裤。套一双运动鞋，鞋上泥土铺盖，这几天都没下雨了，还穿着这种脏兮兮鞋。
“你真有出息，这人怎么会买咱们的品牌，或许是闲逛的。”任曼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可能是福至心灵，李自如总感觉眼前有一个机缘等着召唤自己。
“我出去问问，问一句又没关系。”
“那你去吧，反正没客户进店，成了我喊你师傅！”任曼曼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因为在她映像中，她所成交客户中没有这么邋遢的。
这人看上去与那些从事黑白颠倒，日夜加班的人到是很像。或许购买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选择的门店就不是正规的汽车4S门店。
这样的人奉行的是便宜实惠，会选择简单的门脸，通过熟人四处关系的疏通，才会决定购买。
而4S门店留给他们的映象是店大欺客。
李自如窜出展厅，朝那位中年大哥跑了过去。跑近了有一股刺鼻的气息传过来。
“哥，您好，看车吗？咱们XXX品牌轿车、越野车都有。”
中年大哥被他吓了一跳，因为李自如从他侧后身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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