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咖啡馆外立面的种植墙都已经不复存在，那是他精心养的花草，也是她曾经喜欢的。
在阿城这个刽子手下，一夜之间就全部没了。其实他现在挺后悔的，脱裤子放屁干嘛，索性让她知道算了，也省的他天天患得患失。
林百川正好从外面回来，与这辆车擦身而过，他习惯性的从倒车镜里瞄了眼那个车牌号，0318。
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陶然的生日。
第二反应就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只是个数字牌照而已，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
第□□应就是，这个车牌照，要继续查。
兴许就能查出个蛛丝马迹。
刚到门口，陶然就从别墅里走出来。
林百川降下车窗，“要出去？”
“不是啊，刚在楼上看到有辆车停门口，我还以为是你呢，就出来问问你怎么不进去，原来是别人的车。”陶然走近他，“你在哪儿的？”
“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的路况。要不要带你出去转转？”
算了吧，要是被慕时丰知道她跟林百川去吹风，他又该要不高兴了，她和他的关系才刚刚有所好转。
陶然摇头：“不去，我还要看小说呢。”
林百川：“...”
就这点追求，他当初怎么会看上她的呢？一定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
回到别墅，慕时丰还在书房。
陶然有些不满的走进去，“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 哪天手残了可怎么办？要怎么抱她？
慕时丰现在只用左手敲字，可速度依然赶超别人的两只手，他微微抬眼，“你先去玩，我一会儿就好。”
陶然不会再信他的话，因为她进来不止一遍了，一会儿好一会儿好，这都十会儿了，也没见他好。
她无聊的在他旁边坐下来，趴在电脑旁边，“你又在入侵别人系统？”
慕时丰停下敲代码，拍拍她的背，“靠电脑这么近，都是辐射，到客厅玩去，听话。”
她又不是孕妇，不用防辐射，想到孕妇孩子这事，她心里又提着，还是跟他说了吧。
如果他想要孩子，那她还能趁早离开，免得到时候再次陷进去，她哭得地儿都没有。
陶然清清嗓子：“大慕慕，跟你说个事。”
慕时丰敲着键盘，有些心不在焉，“说。”
陶然的十指不由紧握。
说出去后可就没有收回的余地。
万一要是他有半点的犹豫和迟疑，她大概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贴着他了。
陶然的心跳不由加速，就是当初在金三角跟杀手火拼时，她也没这么紧张过，那时大不了是身体死亡，可现在关乎她精神和心里的死亡。
她咬了咬下唇，“那个...我...不能生育。”
慕时丰继续敲着键盘，应了声：“恩。”
靠，就这反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这可是我最不能碰触的伤，你竟然这么无所谓？！
陶然又换了个说法，“我给不了你一个完成的家。”
“恩。”
她要不要这么失败的，她已经是各种煎熬，马上就要撑不住，他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没等到她的再次解释，慕时丰问，“然后呢？”
“...”还用问然后？当然是要各种安利她，她都悲惨成这样了，他还风轻云淡的问她然后呢？
然后呢？
分手吗？
若是他不主动提，她就会当一个看得见的瞎子，听得见的聋子，管它呢，跟他在一起最重要。
慕时丰认真盯着屏幕，顿了片刻才又问，“既然没有然后，那就是说完了？”
“恩。”陶然紧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相信他们的爱情应该可以战胜她的那个缺陷吧。
慕时丰一边噼里啪啦的输入，一边缓缓说道，“你就是能生也没用啊。”
恩？
几个意思？
陶然疑惑的望着他。
慕时丰转过脸，“我做了节育手术，跟你分手后就做了，所以你就是想要孩子我都没法给你弄一个出来。陶宝宝同学，现在可以出去玩了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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