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渐白，张砺和康曼被云中鹤带到了青山绿水中。
清晨旭日东升的美好，搭配上大自然的美丽风景，简直是相得益彰。
张砺放眼望去，深觉现代的那些所谓景区，真心不过如此。
“小子。”便在他沉浸于其中时，那去林中方便的云中鹤已然快去快回。
他收回心神：“前辈，怎么了？”
“你这前辈的叫法听得我真是不舒服啊，换个。”云中鹤在旁边树干侧径直坐下。
随即，其便被张砺的机灵弄得够够的：“师父。”
“臭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云中鹤举起他那特殊的武器恶狠狠道。
面对威胁，张砺一脸坦然：“以前辈的个性，真要动手，我早就脑袋开花了。”
“是吗？”对方沉默了。
现场突然的静寂令边上没办法发声的康曼只觉得压抑。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单纯觉得危险并没有离他们远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张砺适时投过来的眼神，以及他脸上流露出的浅笑。
“你真以为自己会没事？”突然，云中鹤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刹那间，现场的温度就为之低了几分。
本是轻松的张砺复看向对方。
他的脑海里，莫名想起云中鹤一脚踹飞三流师父的画面。
紧接着，张砺禁不住叹气：“不瞒师父，早在当时，我就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
他顿了顿，继续出声：“事实上，师父在离开前已然很清楚地向我阐明了这一点！”
“……算你识趣。”云中鹤语气没有再咄咄逼人。
对方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不由好奇道：“既然是如此，那小子，你不怕吗？”
“怕当然是怕。”张砺面对其质疑的目光，沉默后出声。
“可若我表现出自己的懦弱，不仅于事情毫无帮助，以师父个性，我肯定必死无疑！”
云中鹤笑了：“确实。”
张砺眼见对方这般态度，心里面禁不住暗松了一口大气。
可表面上，他却还是呈现出一副为之紧绷的夸张状态。
而后，云中鹤一脸认真道：“那个时候，你是故意话很多的吸引我注意力，以防我对你三流师父痛下杀手？”
在康曼耳朵为之竖起来之际，张砺坦承道：“是的。”
“为什么？”云中鹤直勾勾的盯着张砺。
张砺很配合：“十分简单，就算不确定……”
“如果他被师父所杀，虽然未必不能为之接受，但心里会很难过肯定是真的！”
云中鹤先是一呆，随即只觉啧服：“你小小年纪，又是游氏双雄之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砺洒脱一笑：“人性的丧失，道德的沦丧。”
这话搁现代，让人听了后，更容易使人认为张砺是故意卖弄或开玩笑。
可刻下他一脸认真地说出来，一切自然另当别论。
对面云中鹤还真就信了他的邪：“难怪你小子对我们四大恶人那么推崇，原来如此！”
说着，他话锋一转：“可你明白吗？你最不该做的，便是把我老大徒弟谭青给杀了。”
“那倒不是问题。”张砺语出惊人道。
“怎么说？”
“当时那情况，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云中鹤开怀的笑了：“妙极妙极，小子，你真是一个妙人。”
康曼在旁边安静地聆听着张砺跟云中鹤的对话，心中虽然有疑惑，可更多的，是她觉得张砺很厉害。
这令得她不由想起之前心仪的书生。
两相对比下，双方间的差距完全凸显。
“可是仅凭这样，还不够啊！”
便在康曼心里很自然地想着时，云中鹤再出声了。
她不由看向了对方，意识到张砺如果不能让其感到满意，下一刻！
出人意料，张砺居然没有再耍三寸不烂之舌：“师父尽管下手，徒儿明白。”
“你真的明白？”云中鹤皱眉道。
张砺点点头。
云中鹤也没有再客气，本是身处对面的他身形似鬼魅般出现在张砺面前。
边上的康曼但见云中鹤伸手一连拍，张砺整个人便痛苦了起来。
那面部神情越来越狰狞，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哪怕康曼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亦不由为之觉得痛楚！
在她只觉得很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去后，青筋暴现的张砺赫然整个人昏厥过去。
云中鹤拍醒了张砺，大加赞赏道：“好小子，你可真是好样的！”
“多谢师父夸赞。”张砺气若游丝道，深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正的过关了。
他适时注意到旁边康曼那朝自己投来的异样眼神，眼见其样子很懵，终还是忍不住笑了。
康曼十分困惑，实在没忍住：“笑什么？”
可惜她被云中鹤点了哑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对方似知道其想法。
对视中，康曼瞳孔一动，她赫然记起之前张砺让自己捡鞋穿鞋的事情。
“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
便在康曼想着时，云中鹤已然点开了她的相应穴道。
略有些不适后，恢复过来的她朝张砺颇有些白目地出声：“为什么？”
云中鹤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砺，也期希他的答复。
本来张砺是不想鸟真傻真天真的康曼，可迫于边上穷凶极恶云中鹤的威仪。
他无奈道：“如果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搞定传说中的四大恶人，那未免太想当然了。”
“就跟你之前找我征询一样，态度不表现的卑微，便想我让你称心如意，真以为我是你爹，欠你的啊？”
“啊！”
云中鹤则再一次哈哈开怀大笑：“好小子，够劲，我喜欢。”
说完，其伸手一撕拉，康曼身上的衣服就硬生生少掉一大块。
康曼一脸惊吓，本能想伸手遮挡。
问题是，解的只是哑穴，身体仍然动弹不得！
两相比较，张砺沉稳如山。
“小子，你不是想拜我为师吗？”
云中鹤再一次出声。
张砺信誓旦旦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徒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很好！”对方阴邪一笑：“那就先从这小丫头身上学起。”
话音一落，康曼便被看似随手，实则蓄意地扔到张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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