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是0级的无职业无门派萌新？”傅闻溪翻了个白眼，“要你何用。”
“……不是满级大佬带你飞还真是对不住啊。”吕江山轻嗤一声，当仁不让地怼了回去。
“算了，队友就是要一起成长的，你现在这样很好。”傅闻溪突然认真说道，“毕竟不管在哪本小说世界里，开挂王者身边的纯良队友，一般死的都比较快，我可不想当你的替死鬼。”
“你说得……很有道理。”
闻言吕江山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附和道：“现在这样……挺好的。”
“看你方才在客栈的样子，那个江予墨，你认识对不对？”
“你也认识。”吕江山轻轻呵出一口白雾，“我……大概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许这个世界里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
“你该不会是江予墨本尊吧？”傅闻溪狐疑道。
“不是。”吕江山摇摇头，“这一点你倒是大可放心。说起来你看的小说里，我这个角色出现过吗？”
“吕江山吗？如果是和江予墨相关的话，我确定没有。”傅闻溪耸耸肩，“虽然小说我只看了个头，但他这个人设在网上可是黑红黑红的，和他相关的配角热度也不会差到哪去。”
“那，江予夺这个名字呢？”思虑一番后，吕江山似是有些犹豫地提到另一个名字。
“也没有。”傅闻溪思索了一会，“一个江予墨已经是反派中的经典了，再来一个名字差不多的，估计作者得被角色粉给喷死。”
“呵呵。”闻言吕江山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的也是，这世间有一个江予墨已经够麻烦了。”
“啧啧，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你的小情人呢。”眼见吕江山似是被噎到一般微微一顿，傅闻溪忍俊不禁，“开玩笑啦，说起来，我大概能知晓未来十年中州地区会发生的大事，不过范围仅限璃城和几个前期出场的配角，要说整个世界的话，我的探索度和抓瞎差不多。你呢，你对这个世界可能会发生的大事知道多少？”
不得不说，也不知道沈云归是有心还是无意，把他们放在一起赶路，着实是为二人交流情报提供了不小的便利。吕江山静静看向虚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但看着他的手指在虚空中不时滑动一番，傅闻溪猜想，他的系统，大抵是有时间记录功能的。
“我玩游戏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大概情况是，那个世界的过去我曾经参与，并在世间留下了很多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如果游戏世界与这个世界一脉同出，我应当是经历过现在的时间的，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
“所以你才知道自己是药修，也知道自己师出云浮江氏，但不知道江氏宗主到底是谁？”傅闻溪点点头。
“嗯，真要说的话，现在的我醒来后并亲身经历的……应该是很久以后的未来。那时云浮江氏已经不复存在了，世间群雄割据，修真界亦是百家争鸣。”
“那时候……还有轻云山庄吗？”傅闻溪下意识看了一眼远方的沈云归，然而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背影。
“轻云山庄应当是还有一支余脉的，因为声望列表里有它的存在，但是很遗憾，我在游戏世界里游历的时候，并未遇见过。”吕江山有些歉然地小声说道，“我很抱歉。”
“没事，你不用这么拘谨。”傅闻溪看了一眼灰蒙蒙天空，“你说的那些，只是未来中可能存在的一个结局而已，小说原作里还说我这个角色现在应该正在柳家天天被刺客吓得哭哭啼啼呢。”顿了顿，傅闻溪小声但坚定地说道：“这个世界很真实，我会努力不让讨厌的未来发生的。”
“你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吕江山惊讶，“我还以为你会……”
“会把他们都当成纸片人npc？刚出生的时候我确实这样想过。”似是知道吕江山接下来会说的话，傅闻溪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每一天相遇的每一个人都太真实了，如果把他们当做虚拟人物，那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我又算什么呢……”
“你能看得开自然是最好。”吕江山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也相信，你应该可以改变那个沈云归的未来。”
“沈云归？”闻言傅闻溪顿时一愣，有些急切地追问道：“他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怎么，你看的小说里没有写过他的未来吗？”吕江山略微惊讶。
“写得并不多，毕竟主角是璃城太子又不是他。”傅闻溪撇撇嘴，“那小说可脑残了，未来有机会的话你可千万记得读一读，保证让你怀疑人生。”
吕江山哑然失笑，“我对言情小说可没有太大兴趣，不过璃城的太子啊……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我似乎在系统的编年史里看到过他的相关介绍，你等一会……找到了，璃国太子离歌，于册封当日遇刺，殁，当日璃城遭劫，全城上下无一活口……”
吕江山吞了一口口水，“你看的不是言情小说而是恐怖小说吧？这本小说的主角命运这么惨的吗？”
“……啊？”
离歌遇刺身亡？璃城全军覆没？
“怎么可能？璃城不是钦天监的大本营吗？能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璃城无一活口？”傅闻溪惊讶到几近失声，“你不是在枉我吧？”
“我在游戏世界醒过来的时候，世间已经没有璃国了。”吕江山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傅闻溪，“并且我所知道的沈云归，我只能说，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去结交的存在。”
“……说下去。”傅闻溪咬咬牙，努力消化着方才听到的一切。
沈云归……在小说里未曾提及的时光里，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又与我的认知有很大出入。”吕江山伸出手遥遥指向沈云归，“至少沈云归这个存在，我觉得他似乎和游戏世界的他不同，并不是一个坏人。所以我才很好奇，你所看的小说究竟描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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