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秦叶雨走到天台边缘,朝着楼下说道:“秦守,我的女儿的确是自杀,可是她为什么自杀,难道你不知道吗?”
秦守的脸色变得惨白,秦叶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脸色这么难看。
胡素樱朝着楼顶喊道:“你有什么事.....”
“赵国庆,你不要再往前了,你有什么要求.......”
“闭嘴,都不要说话,都听我说,要是你们再敢说一句话,就别怪我对这个女孩不客气。”
赵国庆变得激动起来,为了安抚他的情绪,防止他做出什么事来伤害秦叶雨,警察们的行动只能暂停下来。
“秦守,从名字来看就知道你是个禽兽,我的女儿为什么自杀,你的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赵国庆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我也只以为女儿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才自杀的,可是不是,直到后来我女儿的一个同学来找我,把我女儿的日记本给了我,说自己受不了良心的压力,不想帮助人隐瞒这件事了,我才知道我的女儿在学校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他被禽兽给侮辱了啊。”
“那个禽兽是她的老师,我们是乡下人,家里就是个地地道道大的农民,为了供女儿到市里上高中,我们家可是说是砸锅卖铁的供女儿读书啊!那个禽兽侵犯了我的女儿,还威胁她,要是她敢告诉警察,她也就没办法在学校里上学了。为了上学,为了不让我跟她妈失望,娜娜把这一切都给咽了下去啊。”
“秦守,我的女儿从楼上跳下来之后,她身下的地砖都被血给淹没了,半天脑袋也都摔碎了啊,当时她该有多疼啊。她怎么就那么傻呢,不在这里上学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就不上了,她没了,我们夫妻可怎么活啊!”
赵国庆的话可谓是惊天巨雷,这个被劫持的学生父亲,竟然害死了这个劫持犯的女儿?
秦守大声斥责道:“你血口喷人,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我自认虽然不是个君子,但也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国庆打断了,他也大声说道:“你知道吗,我的女儿自杀之后,我的妻子也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去了,我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四分五裂了。拿到女儿的笔记本之后,我开始调查,锁定了几个犯罪嫌疑人,我跟踪了这些人好几年,终于锁定了你,秦守,你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
秦守大声为自己辩解的,赵国庆再次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的女儿为什么要自杀,那是因为她怀孕了,受到侵犯之后,她本来是想忍下来的,忍到自己考大学的,那样她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是她怀孕了,她忍不了了,她没有路走了,只能自杀了。秦守,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我相信警察能查出来的。”
“你胡说,当初警察是验了尸体的,根本就没查到赵娜娜怀孕了,你这是胡说。”秦守抓住赵国庆话里的漏洞,大声喊道。
“你刚才还说不记得我女儿的名字呢,现在怎么又记得我女儿死了之后还被验尸了,”赵国庆对着秦守哈哈大笑道:“秦守,你侵犯的女生不止一个,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么一个证据吧,我们还有的是证据呢。”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秦守想辩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敢抬头再去看赵国庆,也不敢再去看周围人打量的目光,身子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情形,周围人哪里还看不出点什么来,不过碍于还有警察在,没人敢议论。
这其中,最不能接受的是胡素樱,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却问不出一句话来。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什么丈夫看到女儿穿着校服,化成以前学生的妆容会害怕,为什么他看到染血的校服会那样害怕,那都是因为,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是个害死过自己学生的凶手。
“小姑娘,你看到没有,在你眼里的好爸爸,其实是个□□犯,还是一个侵犯未成年人的□□犯。”
赵国庆说完,把手里的刀子扔在了脚下,拉着早已经傻掉了的秦叶雨从天台边缘走了过来,说道:“警察,我要报案,曾经的二中老师秦守,他侵犯了女学生,还逼死了两名未成年女学生。”
警察一拥而上,把赵国庆给铐了起来。
秦叶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来对着赵国庆又打又踢:“你胡说,我爸爸才不是那样的人,你胡说,这些都是你编出来的。”
赵国庆没有说话,有警察上来把秦叶雨跟赵国庆分了开来。
秦守被警察带走询问了,胡素樱像是被抽走灵魂,只剩下了一具行尸走肉了。
秦叶雨从上面被警察带了下来,见到秦叶舟的第一句话就是:“哥,他是胡说的对不对,爸爸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秦叶舟只能顺着她说:“对,爸爸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想通了,全部都想通了,上辈子爸妈为什么会放过赵国庆了,因为他手里有秦守的把柄,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他们都只能翻过他。
回到家里,胡素樱依旧呆呆的,秦叶雨也很安静,秦叶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能想到的事情,妈妈自然也会想到,他生日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为什么看到染血的校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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